周沫不客气,大大方方坐下。
这里她太过熟悉,从曼容此刻坐着的工位,正是周沫以前坐过的地方。
“曼容姐,忙什么呢?过来聊天啊,”其中一个师妹招呼从曼容说。
从曼容没回头,有些不自然,“有点事,先处理一下。”
“什么事啊?”周沫故意问:“对了,正好有事问你,啦啦队还用准备么?”
从曼容僵住,“不用了。”
“和院领导确认了么?”周沫故意问。
从曼容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不耐,“确认了。”
“怎么没看见工会那边老师发通知?一切还是要以官方通知为准吧?”
从曼容被逼急,“周沫,你故意的是么?咱学员都淘汰了,你还在这儿问啦啦队的事。”
周沫很是无辜,“我就是个学生,学院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问清楚点怎么了?再说,又不是我让学员淘汰的,昨天我们可是很卖力的给学院加油,嗓子都喊哑了。是吧,晓霜?”
赵晓霜连连点头,“对呀,就这,学院也没见管我们一口水喝。”
从曼容气急,却无法辩驳。
周沫看她想发作,却没法发作的样子,心里莫名痛苦。
让她也吃一次哑巴亏试试。
“不多聊了,我们组那边还有事,先走了,”周沫起身。
“再多坐会儿呗?”有小师妹挽留道。
周沫望着从曼容,轻小说:“不了,前阵的流感不就是从这楼里传出去的?瞧,曼容还戴着口罩呢,是不是流感还没走?我们可不敢多待,怕传染。”
赵晓霜在一旁憋笑憋得十分难受。
只想给周沫这阴阳怪气的功夫,竖个大拇指。
从曼容脸都绿了。
小师妹们毫不知情昨天发生了什么,真以为周沫怕被传染流感,还连忙解释说:“沫沫姐,我们这楼天天都消毒呢,没事的。”
周沫假装将信将疑,“是吗?我看不像,你们曼容师姐捂得这么严实,怕不是因为这流感还挺毒的。”
“不是,曼容师姐是牙疼,半边脸肿了,”小师妹说。
周沫了然地点点头,她对从曼容说:“原来你对她们是这样的解释的啊?”
小师妹们一脸茫然,显然周沫话里有话,但她们却听不太明白。
“走了,”周沫冲小师妹们挥挥手。
道别后,带着赵晓霜从西楼走出来。
赵晓霜紧几步赶上周沫。
“师姐,干得漂亮,”赵晓霜忍不住夸赞,“我以为,你会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这么算了呢,没想到你还会主动来找从曼容。”
“凭什么就许她背地里给我使绊子,我就不能光明正大,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一次?”
周沫自认自己不是能吃亏的人。
从曼容背地里给她穿小鞋,找她的茬儿,周沫也非得在她的心上戳戳刀子。
半小时后,组里的人差不多都到齐。
赵晓霜见丁宁也到了,却不见张兰兰的身影,她问:“小丁,兰兰人呢?”
丁宁摇摇头,显然什么也不知道,“她昨晚上没回宿舍,我打电话了,她说在外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