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喜欢的人这样数落,而且还当着周沫这个情敌,许清漓哪儿经得住这种委屈,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她站在原地垂首哭泣。
“走,”韩沉真是看一眼就烦,揽着周沫大步离开。
两人进了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周沫从韩沉怀里挣脱。
“你好像很生气。”周沫抬头望着韩沉,“因为许清漓私自接你电话?”
“嗯,”韩沉承认。
“原来你也有雷点,看来我以后要注意点,不能随便碰你电话。”周沫真没想到,韩沉竟然也会发这么大脾气。
“和你有什么关系?”韩沉属实被气笑。
“不然你为什么生许清漓那么大气?”周沫不解。
韩沉轻轻敲一下周沫脑袋,“她碰我手机是一回事,我更气的是她目的不纯,懂吗?”
“什么目的?喜欢你么?”周沫揉揉脑袋,不满地问。
韩沉真是被周沫耿直的脑回路打败了,“周沫,你是不是傻?许清漓为什么要接你打来的电话,你真不明白?”
周沫猜道:“你说她故意想挑拨离间啊?”
韩沉:“不然呢?”
周沫轻嘲一声,“这也太幼稚了吧,我又不傻,才不会受她挑拨。”
韩沉的人品,周沫信得过。
要不然,韩沉也不会是和她谈了最久的一任男朋友。
“你没误会就行,”韩沉说。
周沫抱住韩沉的胳膊,问他:“还生气吗?别气了,气大伤身。”
韩沉哪儿经得住周沫如此温声细语地哄,别说气,心肝脾肺肾都能被她哄的融化了。
“沫沫。”
“嗯?”
韩沉挑起周沫下颌,浅浅淡淡地吻一下。
除此之外,没办法表达他内心的感受。
周沫被突如其来的吻撞晕,脑子里七荤八素的,全是韩沉狭长的眼眸微眯,眼神缱绻动情的样子。
她脸一热,唇上还残留着微凉的触觉。
“以后不来这儿,换个地方。”韩沉说。
“还能换去哪儿?附近没见过哪儿能打羽毛球。”
这边可是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有空地早盖楼了。
“一会儿我问问梁东岩,”韩沉说。
“这种小事还找人家?你也不怕麻烦人家,”周沫觉得韩沉小题大做,“你不想我来这儿,是不是不想让我遇见许清漓?”
“嗯,怕影响你心情。”
“我才不会被影响,我又没做亏心事,才不怕见她,要说怕也是她怕见我,”周沫说:“这里是公共场所,凭什么她能来,我就不能来,我偏要在这儿练。”
“行,只要你愿意,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韩沉从裤袋里掏出他的胸牌,递给周沫:“这个你拿着,以后可以直接进来。”
周沫哪儿能接,“这可是你的胸牌,我拿走,你上班戴什么?”
东大一院的职工胸牌带磁,上面印着员工的证件照和姓名、职称等信息,也可当钥匙,刷一些门禁,比如图书馆、健身房等地方。
“没关系,我还有一个,”韩沉说:“这个给你。”
“那还行,”周沫开心地接过。
“以后我要能准时下班,会发信息给你,你过来,我教你打羽毛球。”
“行。”周沫将韩沉的胸牌放进自己随身背着的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