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四方已经考了几年,都没考上秀才。
今年若是还没有考上,她是没银子供着孩子上学了。
马翠菊从地上蹦起来,抡着拳头朝着石头就奔了过去。
“你个小兔崽子,敢说我们家四方考不中秀才,看我不打死你!”
她抡足了胳膊,可是在石头面前,根本就不管用。
石头一脚踹在马翠菊的心口:“你个肮脏的老货,敢骂你石头爷爷,看爷爷不打死你。”
二宝拍手叫好:“打得好打得妙,打的乌鸦呱呱呱叫。”
黑炭石头有被伤害到。
他也长的好黑好不好啊。
铁头和盖头看到有人打他们家大哥,也抡着拳头冲了过去。
几个闷头娃儿下手可没个轻重。
几拳头就将马翠菊打翻在地上,哇哇哇的大叫。
“不得了,要打死人了啊!”
“村长,您快来看看啊,牛家的子孙不孝,要打死人了啊!”
二宝手里捏了一块牛粪,在马翠菊张大嘴巴大喊的时候。
看中目标,牛粪扔进马翠菊的嘴里。
接着,石头、铁头、盖头几个娃儿一拳头一拳头的又打了过去。
马翠菊被打的鼻青脸肿。
村长也来了。
几个娃儿躺在地上撒腿打滚:“马大哈,我们又没招惹你,你干啥打我们啊。”
“呜呜,村长爷爷给我们评评理啊!”
石头的脸上一块青,铁头盖头各自一个黑眼窝。
村长一声厉喝:“牛大媳妇这么小的孩子你也舍得下手,简直无法无天,你若是不想你们家四方考取秀才,我现下就上报了衙门。”
童生往上考取,家世必须要清白。
马翠菊满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
她伸手将嘴里的牛粪抠出来,悻悻的想同村长说,石头这几个狗娘养的咋打的他。
可是村长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一声厉喝:“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赶紧回去,若是因为你耽误了四方考取秀才,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牛四方来自牛家村,若是真的考中了秀才,那也是牛家村的光荣。
面对村长的怒斥,再想着儿子的将来,她的县太爷娘。
马翠菊从地上爬起来,鼻青脸肿的跟个猪头一样,边走边骂着往回家。
“你们这些缺德玩意,等我儿子考中了秀才,让你们都跪着来求我。”
“哎呦,我的头啊,我的屁股也是疼的。”
“呜呜,四方你可千万要考中秀才啊,娘都指望你了。”
牛有劲拄着拐杖,听着他娘的话,冷冷一笑,转身回了屋子里。
接着马翠菊也进了屋子。
没一会儿,就听到马翠菊的哀嚎声。
“牛有劲你活腻歪了,敢打你娘。”
“我打的就是你!”牛有劲心中有恨,他的腿是因为牛四方的挑拨才被顾盼儿给打折了。
可明明有钱医治,他娘宁愿将钱给牛四方去花楼吃酒,也不愿给他医治腿。
那一拳头一拳头打过去,身上原本就有伤。
马翠菊疼的嗷嗷大喊。
可牛家老宅各屋住着的人没一个出来帮忙的。
活该,咎由自取。
有劲是大房三个孩子之中最听话的。
可却被马翠菊害成这个样子。
而这边发生的事情,沈晏卿和盼儿是丝毫不知情的。
两个人抱着福宝很快就到了村长家。
说出来意后,村长思虑了片刻,抽着旱烟道:“房子眼下的确是不好盖,费工费力而且耽误时间。、”
村长媳妇接了盼儿的一包糖,从屋子爪了一把南瓜子端出来。
“房子?那不是有现成的一座。”村长媳妇笑呵呵的道:“你这糊涂蛋,你忘记了!”
村长将旱烟啪嗒扔在地上,一拍大腿道:“你瞧瞧我这脑子,竟然给忘记了,这有现成的一套房屋,正是合适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