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豪华的客厅里,杜月笙与黄金荣正在闲聊。
黄金荣说:“按照现在这个局势来看,一场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了。”
杜月笙说:“是啊,现在上海滩是外国人当道,除了英国人、法国人、美国人等等,日本人也越来越多。”
黄金荣唉声叹气地说:“是啊,国民政府只要在嘴巴上说说,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杜月笙接着说:“哎,听说最近这个陆大奎与田中他们走得比较近。”
黄金荣说:“这叫有奶便是娘啊,这小子脑袋可尖着呢。前不久还不是说他与日本办事处的什么幸子姑娘好上了。好了,那女人不知为何被人害死了。”
杜月笙说:“想当初,不是你师父拉他一把,哪里有他的今天?现在好了,上海滩笑着说他一手遮天,说不定哪一天还要爬到你头上拉屎呢。”
黄金荣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没有办法呀。”
杜月笙说:“不管怎么样,抹着良心的事不能干,忘恩负义的事不能干,卖国当汉奸的事不能干。”
黄金荣无奈地说:“人心难测,难说啊。”
陆连奎在上海滩已经可谓呼风唤雨,谁都不敢得罪他,他要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给他送去,他今天要你脑袋,绝不会等到明天凌晨。
某日,一个身着高级西服的男人挽着一位小姐到中央旅社开房间,在三楼楼梯口,小姐与匆匆上楼的陆大奎擦肩而过,陆大奎只觉得一股香气扑鼻而来,令人陶醉,回头一望,小姐已登楼而去,尽管看到一个靓丽的背影,陆大奎想象得出这女人的身姿。
陆大奎“嘿嘿”地笑了二下,似乎着了迷,急忙到前台,对前台小姐说:“把旅客登记簿拿来我看看。”
陆大奎查看旅客登记册,得知小姐芳名阿莲,年方21岁,住307房间,于是,气喘吁吁,来到308室门口,躲进壁橱,透过壁橱门上的缝往内一看,眼前一景撩得他热血上涌,阿莲小姐正在褪去鹅黄色薄绸无袖旗袍,玉臂裸露,乌发披肩,秀眉樱唇,脸似桃花,娇洁妩媚,尤其胸前一对原汁原味的东西,令陆大奎实在难以压住内心燃烧的烈火,脑子一转,不动声色,暂时悄悄退了回去。
午夜时分,阿莲小姐正与她的男友躺在床上刚刚宽衣,还来不及好好亲昵一番,忽然,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一道手电光射穿黑暗,阿莲惊恐地缩进了被窝,床上他的男友还以为遇上了歹徒,慌忙摸出一叠钱呈上:“先生,这点钞票拿去请两位喝点小酒。”
来人哈哈冷笑了二声,然后说:“谁要你钱,还想来贿赂我,起来,我们是茶房,抓强盗的。”
说着随手按亮了电灯,此时,麻脸汉子已换上巡捕房警服,腰间还佩着手枪,他一把将床上的男人从被窝里拖出,看了看说:哦,真是你,好啊,想不到你白天抢了银行,夜里还到这里玩女人,真够胆子大的,走,把他带到巡捕房去。
那男子大喊冤枉,几个不容分说,给他铐上手铐,强行拉下楼去。
半个小时后,旅社恢复平静,刚才看热闹的客人都已回到房间渐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