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奎一听惊讶地道:“怎么会这样呀?你叫我怎么向死者家属交代?你这个人啊,做事总是神秘兮兮的。知道弟兄们要去送死,我才不会让他们去呢。”
姚承谟无奈地又道:“我最近尽是遭人算计,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反正啊,李文荣只是负伤,应该问题不大,死者家属麻烦你做做工作。反正啊,抚恤金优惠一点,这个费用由我们处里承担。”
陆大奎道:“金钱买不来生命。他们都是年纪轻轻,一旦家属拖儿带女的,推轮椅的,坐担架的,还有亲戚朋友一起来闹,这叫我如何收场?你说这个屁股我怎么给你擦?”
姚承谟一改平时趾高气扬的样子。哀求着道:“我知道陆探长的能力,这点问题是处理得好的。至于你的辛苦,我心中一定有数,一定有数。”
陆大奎挂了姚承谟的电话,又给阿德打了电话。道:“阿德,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阿德匆匆忙忙来到陆大奎办公室。一进门就问:“探长,有何要事?”
陆大奎道:“这个姚承谟老是自作聪明,这次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车队到了溧阳遭到了埋伏,死了我们两个弟兄,李文荣受了伤,现在住在仁济医院。走,我们先一块去看看。”
阿德也惊叹地道:“怎么会这样?”
阿德开了车载着陆大奎前往仁济医院。
仁济医院院子里,阿德把车子停好,和陆大奎匆匆忙忙走进李文荣的病房。
李文荣的手术刚刚结束,医生护士正在给他打针,挂水。
一进门,陆大奎就问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道:“伤势还好,没有伤着骨头。就是失血过多,人有点虚弱,需要好好修养。”
陆大奎道:“给他用最好的药,每天多搞几个营养菜,反正,钱都记在特务处头上。”
陆大奎又看了一下虚弱的李文荣。道:“我听弟兄们回来说,这一枪,是你保了姚承谟的小命,要不然,他已经躺在殡仪馆里了。”
李文荣微微一笑。道:“阿德科长向我布置任务,我开始心里就有点不痛快,那么大热天,主要是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去执行什么任务。事情发生得那么突然,毫无思想准备。我们车子走在前面,应该没有问题。我是看到子弹全向轿车打,知道情况不妙,就冲过去,谁知一枪过来,否则就打着姚处长。让长官负伤,还是让我们当小兵的负伤要好。后来回来路上才知道,这次是押送一个从那边过来的人。”
阿德也道:“谁会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呢?如果能够料到,我们一个弟兄也不会让他们去。”
陆大奎道:“姚承谟这小子就是小心眼,抓住了一条‘鱼’,就怕人家抢他的功劳。你啊,少说话,好好休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看姚承谟这小子敢不满足你。”
李文荣微笑着道:“谢谢探长、科长的关心。就是,就是我,我那女人还不知道我躺在这里。”
陆大奎笑道:“就是上次吵到办公室那位?阿德,想办法把她找来,让她来伺候。叫特务处给她发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