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丁永强已经叛变,一旦他把所指的情况向敌方一交代,那后果不堪设想。老曹忧心忡忡。
为了避免组织遭到严重破坏,老曹收起了门口“老虎牌仁丹”的广告。交代店里的伙计,自己就出了门。
阁楼里。
吉祥、江大海、蒋茹正在紧张地商量。
吉祥道:“丁永强是沪西片区的情报员,他掌握着上级下达的任务,而且对有关人员和有关事情了如指掌。他的叛变,难免对组织带来巨大影响。我们当务之急,不能让他到南京,在半路上就把他处理掉。”
江大海为难地道:“上海到南京有几条路可以走没不知道,他们走哪个道?”
蒋茹道:“他们坐轮船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坐船时间长,路上怕发生意外。最有可能是坐火车,或者是汽车。坐汽车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坐火车,火车上人员复杂,一旦发生意外,情况就难以意料。”
吉祥道:“蒋茹同志分析得非常有道理。他们只有一种可能,坐汽车走。”
江大海道:“那么坐汽车也有两条路呀,一条南线,一条北线,怎么知道他们走哪一条路呢?”
吉祥道:“这就是我们的难处。我已经通知我的同学,他是浙地区游击队队长,希望他们给予配合。他们也感到为难的是吃不准他们走哪一条线,再说,他们并不认识丁永强,除非一个也不留。也不知道他们会有多少人。我的分析,他们走南线的可能性反而会大一些,因为,北线从上海经苏州、常州、镇江一路都是平原,一旦发生情况,疏散反而困难。南线虽然路稍长,湖州、长兴都是山路难走,但隐蔽,一旦发生情况容易疏散。”
江大海和蒋茹认为吉祥分析得有道理。
吉祥又道:“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到江苏的溧阳,我同学那里与他们会合,走在敌人的前面守候他们。车子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准备马上出发。”
蒋茹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吉祥严肃地道:“不行!”
蒋茹奇怪地问道:“为什么?”
吉祥严肃地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事成功与否都是一个未知数,而发生如此大的事情,特务处一定不会放过。你是有正当工作的人,无缘无故的不上班,还不会引起人民的注意?你就老老实实上班,恭候我们的好消息吧。”
姚承谟坐在椅子上思考着:这个丁永强非要到南京才肯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坐火车人多眼杂,一旦发生情况,不可收拾。坐汽车比较灵活,也就几个小时,比火车慢不了多少。汽车走北线路好走,时间快,但一旦遇到意外,北线都是平原,容易暴露目标。走南线,虽然路不好走,时间长,但大部分是山路,一旦遇到情况,可以躲避。
为了保险起见,姚承谟还是打电话给陆大奎。“陆探长啊,我们明天要到南京有任务,为了路上安全起见,请你们派上几名弟兄协助我们负责押送。”
陆大奎嘿嘿一笑。道:“姚处长要押送什么呀,那么神秘兮兮的?”
姚承谟心想,这事,整个计划就他一个人知道。但要人家帮忙,什么事又瞒着人家情理上也讲不过去。于是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实不相瞒,有个重要人物要押送南京。”
陆大奎一听就道:“莫非是抓到了一条‘大鱼’?看来姚处长又要升官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