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走后,林芳在李文荣床旁边的板凳上坐了下来。微笑着道:“李大哥首先感谢您的鼎力相助,我阿爸的住院手续总算办好了,我得好好谢谢您。”
李文荣微笑着道:“我们都是中国人,是一根藤上的苦瓜。都是一家人,谁有困难理所当然应该互相帮助。”
林芳又道:“早晨,我见到了那位皮匠师傅,把您的话转达给他了。他要我告诉您,‘家人都好,要他自己保重,要沉得住气。’”
李文荣一听,脸上露出了笑容,心想,自己总算有了组织的消息,于是站起来握住林芳的手:“林芳姑娘,谢谢你,真的要谢谢你。”
林芳的一只纤纤细手,被李文荣紧紧的握住,感到有一种无穷的力量。于是,微笑着道:“李大哥这话严重了,要谢,那得要我先谢谢你,不是您的鼎力相助,也许到现在我阿爸的住院费还没有交齐,或许,或许我,已经被不知名的男人已经糟蹋,留下我一辈子难于启齿的伤痛。”说着,眼泪都下来了。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一下眼睛。又问道:“李大哥,也许我不敢问,您究竟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把您关在这里?您老实告诉我,有机会我可以转告那皮匠师傅。”
李文荣仔细一想,着林芳姑娘,看起来倒也真诚,利用的好,今后,她可以作为自己和组织联系的一条纽带。于是道:“共产党内出了个叛徒,在一次婚礼的现场,这个叛徒被谋杀。特务处怀疑是我透露了信息,或者是我放走了刺客,因此,就把我禁闭在这里,可至今没有证据。特务处和我们巡捕房历来有矛盾,特务处要关我,巡捕房又不好随便放入,故有意所谓的安慰我,特地找你来所谓的陪我。”
林芳感叹地道:“哦,原来是这样。”接着又问道:“李大哥,那您是不是共产党。”
李文荣没有正面的回答。笑着道:“我只是为我们的民族受苦受难而担忧。”
林芳若有所思。接着道:“李大哥,我知道您是个好人。假如您不嫌弃的话,往后,表面上我就是您的情人,可以冠冕堂皇地为您跑跑腿,这样也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李文荣感觉到林芳姑娘的办法是好。但又感到,这样岂不是坏了姑娘的名声?于是,笑着道:“那先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这样做要坏了你的名声。”
林芳坚定地道:“只要对您的事有利,我什么都愿意,无所谓名声不名声。”
李文荣微笑着道:“那要难为你了。”
听到了开门声。
林芳慌忙中解开了一颗衣扣。李文荣也把被子搞得有点凌乱的样子。
阿德笑嘻嘻地进来。道:“怎么,该走了吧。老子天天成了‘拉皮条’了。”
李文荣笑道:“我会记得你的好。”
阿德又看了林芳一眼。道:“看你,衣扣都没有来得及扣好,是不是还想?嘿嘿。走吧!”
林芳扣好衣扣,低着头,跟着阿德出去。
车上,阿德不停的回头看坐在后面的林芳。笑着调侃地问道:“姑娘,我那兄弟还行吗?能不能让你吃饱?要不找个地方,哥哥再喂你一下。钱照给。”
林芳一听就知道阿德的意思。连忙道:“大哥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我这人浑身像散了架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阿德哈哈大笑。道:“看来我这兄弟还真行,能够把妹子搞得趴下,不容易啊。好吧,以后看机会吧。”
一张小方桌子上。
吉祥、蒋茹、江大海几个在商量。
吉祥忧心忡忡地道:“叛徒是除掉了,真是大快人心。这件事,也得到了上级组织的表扬。但已经几天了,始终没有李文荣同志的消息。据消息,事情发生以后,特务处姚承谟就紧盯着巡捕房不放,认为问题就出在巡捕房。由此,在巡捕房搞人人过关。李文荣同志被隔离审查。现在的问题,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和他取得联系。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