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线之影事件让庄园二楼多了间医务室,那里应该还有干净纱布和酒精。
艾琳的确还保留着那间医务室。纱布足够,挥发的酒精也剩下小半瓶。
陆离先将女人的伤口消毒,然后缠绕起纱布。
虽然如果动作过大或者吃东西还会崩开伤口,不过起码不用担心细菌感染。
包扎后,女人讲起自己的经历。
她叫赛莉卡·达莱尔,贝尔法斯特的幸存者。遇到过几波幸存者但因为许多意外被迫离开,失去的下嘴唇就是某个幸存者造成的。
四处躲藏的她几天前躲进庄园,直到陆离出现。
“为什么不离开贝尔法斯特。”陆离环视医疗室,这里有许多东西能拿回望海崖。
赛莉卡·达莱尔声音带着颤抖:“听说其他地方更糟糕,希姆法斯特到处是怪物,还发布广播骗幸存者那里很安全,引诱人们过去……”
“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陆离回答她。“但希姆法斯特没有怪物,那里是民众聚集地。”
“真的吗……”
“嗯。”
陆离收回视线,落在赛莉卡·达莱尔身上:“我们要去守望镇,可能会路过希姆法斯特。你可以肚子前往,或者跟着我们。”
“……谢谢,我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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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陆离向赛莉卡·达莱尔介绍安娜的身份,得知安娜是怨灵后她只是颤抖一下,没表露更多惧意。
这个幸存者意外的坚韧。
带上赛莉卡·达莱尔和一卷纱布,陆离和安娜离开庄园,在天黑前抵达守望镇。
……
吱呀——吱呀——
酒馆门口的生锈牌匾被风吹得摇晃。
守望镇荒凉而破败。曾有许多幸存者搜刮过这里,留下一片狼藉。
还好他们对破坏不感兴趣,只有一些木门与窗户被破开。
寒风吹拂,陆离三人在空荡街道上行走,很快在一栋旅馆的二楼窗户上发现油笔画下的记号。
这个符号陆离曾在安蕾夫人艺术画廊看见过。
“那是我们家族曾经的标志……”安娜说。
陆离来到旅馆门前,推开虚掩着的房门。
灰尘簌簌落下,浮尘在油灯光芒下四处游走,木地板响起的吱呀声惊扰大厅的寂静。不过脚步余音散去时,它们再次涌来。
“你心跳的很快。”陆离微微偏头。
寂静无声的大厅,赛莉卡·达莱尔的心跳就像远方沉闷的鼓声。
“抱歉,我还是很激动……”
赛莉卡·达莱尔垂下头颅,如发辫纠缠起来的肮脏头发藏起她的双眼。
陆离移开黑眸,踏上木梯来到二层,找到窗户有记号的房间。
旅馆与小镇大部分房子一样,经过幸存者洗劫后几乎没剩下有价值的东西。如果不是木头随处可见并过于沉重,连床板和柜子也会被他们拆掉。
不过玛丽阿姨的信意外地没有遗失——它就放在窗台,走进客房不需要搜寻就能一眼看见它。
信件落了层灰尘,无形之手拿起它,抖掉灰尘飘向陆离。
安娜接过陆离手里的油灯,默默看着信封被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