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夏季山不知道怎么跟夏文悦说陶思远和夏晴的事情,万一她不知情,他说出来岂不是会狠狠伤了女儿的心吗?
他转变了口风,试探地问:“悦悦,你和思远分手了吗?”
夏文悦声音冷了下去:“我单方面宣布了分手,不管他怎么挽回,都不会有回旋的余地,爸爸不要再劝我了。”
夏季山很赞同:“我不劝你,分得好。”
陶思远不是什么好东西。早点分手早点脱离火坑。
夏文悦不解:“你不是不希望我们分手吗?”
夏季山苦笑:“爸爸以前老糊涂了,差点害了我的女儿。”
若是夏文悦真的和陶思远在一起,将来陶思远和夏晴的奸情曝光才是真正地伤害了夏文悦。
夏文悦自嘲地说:“既然知道自己以前糊涂,那么以后就请你擦亮眼睛。”
“好好好。”
外面来人叫夏文悦,夏文悦匆匆说了一句要上台就挂断了电话。
夏季山挂了电话之后没有着急离开书房,他在书房坐了很久很久。
当年的往事犹如走马观花一般在脑海中闪现,被蒙蔽的双眼终于恢复清明。
原来不是夏晴让他越来越失望,而是她本就不怀好意。
夏季山想到夏文悦受到的委屈,捂着脸哭出声,他之前都对女儿做了什么混账的事情啊。
好半晌,夏季山终于平复了情绪。
既然他之前亏待了女儿,那么未来绝对不能再伤女儿的心,夏季山拨通律师的电话:“乔律师,麻烦你来家里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他出院后就立了遗嘱,虽然夏氏的继承权不能给夏晴,但他还是分给夏晴一笔可观的财产,不比夏氏的价值低。
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夏母刚回到家就看见了乔律师的车子,她很诧异:“乔律师,你怎么来了?”
“夏总有重要的事情跟我商量。”
夏母不解,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把乔律师叫到家里来商量呢?
夏母严重怀疑夏季山要说遗嘱的事情,她尾随着律师跑到楼上,想在门口偷听,不料她刚把耳朵贴过去,书房的门就打开了。
乔律师皮笑肉不笑地说:“夫人,我和夏总要商量的事情不方便您听,还希望您不要让我为难。”
夏母讪讪的笑笑:“你们要讨论什么事情还不能让我听见?”
“商业机密。”
夏季山沉声道:“你是自己走还是我让佣人把你待下去?”
夏母讪讪地说:“我自己走。”
夏母坐在客厅里坐如针毡。
夏季山越是不让她偷听,她就越是怀疑他们要讨论的事情会威胁到她和夏晴的利益。
夏母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拨通了夏晴的电话,把她叫回家。
夏晴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妈,出什么事情了?”
夏母神神秘秘地说:“你爸爸把乔律师叫到家里来了,还不让我偷听,我怀疑他们要说的事情跟遗嘱有关系。”
夏晴不解:“爸爸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