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悦觉得宫平的计划可行,清澈的双眸亮晶晶的:“宫医生,你真聪明。”
宫平无奈地揉了一把她的头发:“不是我聪明,是你太蠢。”
这丫头的脑筋太直,很容易吃亏受伤,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会放心一些。
宫平揉完就走了,留下一脸呆滞的夏文悦。
她的头顶还留着宫平掌心的温度。
同样不平静的人还有宫平,他刚才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匆忙抽回自己的手躲进办公室里。
他透过玻璃窗看着坐在外面的人,唇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
等她正式分手,他就试试追求她吧。
……
下午六点钟,夏文悦下班。
临走之前,宫平要了地址。
他看着夏文悦发来的地址,拧起了眉头。
宫平从小在海城长大,对这里很熟悉,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地址在比较荒乱的贫民区,夏文悦去这里做什么?
她的长辈也不可能住在这里,除非是……
宫平的心中有了一个猜测,怪不得她刚才不愿意赴约。
宫平的手捂着胸口,竟有些惴惴不安,他放心不下夏文悦,脱掉身上的白大褂,抓起车钥匙起身离开。
莫离正要请教问题,就见宫平迈着大步流星的步子离开了实验室。
夏文悦的跑车停在陶家门口,吸引了不少邻居观望。
“陶家小子就是不一般,每天都有不同的女孩子来这里找他。”
“不仅是不同的女孩子,还都很有钱,看来陶家要翻身了。”
“不知道那小子有什么魅力。”
邻居们在外面撇嘴议论,夏文悦并不知情,她拎着礼物敲响了陶家的大门。
“伯母。”
“来就直接进门,敲什么敲,生怕敲不出心脏病吗?”
陶母在屋子里数落着,夏文悦的手僵持着半空中,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苦涩在胸腔里蔓延开来。
她扪心自问自己对待陶母不错,可她每次看到自己就像看见仇人一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既然那么讨厌自己,今天为什么叫她来呢?
夏文悦抬脚进去,她牵强地扯出一抹笑容:“伯母,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了。”
陶母看到夏文悦手中拎的东西,神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陶母不喜欢夏文悦,对待她从来没有对待客人的客气,直接使唤道:“我还没有准备晚餐,你去餐厅里订一桌,思远马上就要回来了。”
夏文悦喉咙一哽。
电话里的陶母明明说她给自己摆,现在怎么让她去餐厅里订呢?
夏文悦没有跟夏母计较,不然挨数落的人还是自己,她试探地问:“不如我订个包间,我们去餐厅里吃吧。”
打包回来的饭不仅会影响口感,还要再收拾,最重要的是,餐厅的就餐环境肯定比陶家要好。
陶母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抓起手边的东西就砸了过去:“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