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悦,不准骗我。”
“我没有骗你,昨晚熬了通宵,所以声音产生了一些变化。”
“既然熬了通宵,为什么不回家休息,还去朋友家照顾病人呢?”
“我……”
她也是受人之托。
“你这样不仅是对病人不负责,更是对自己不负责,我可不希望我的员工出现猝死现象。”
宫平甚至没有给夏文悦辩解的机会,冷声问:“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接你。”
“学长还没回来,我不能把他母亲独自丢在家里。”
“我让护工过去照顾她。”
“可……”
“别可是,你现在的状况只适合回去睡觉。”
夏文悦确实困了,经受不起陶母的折腾。
尤其是在接到了宫平的电话之后。
她妥协了,妥协地把地址发给宫平。
旋即,夏文悦突然想到,宫平似乎不在海城,她把地址发给他有什么用呢?
不过十分钟的时间,门铃声响起。
夏文悦以为是陶思远回来了。
她打开门。
破旧小区的走廊里,一抹薄冷矜贵的身影映入夏文悦的眼睑。
夏文悦看着宫平那张熟悉的俊脸,先是一愣:“宫医生,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回来怎么知道你有舍己为人的伟大精神呢?”
夏文悦听得出来,宫平是在讽刺自己,她委屈地低下小脑袋瓜。
宫平看着眼前的小脑袋瓜,也没有再说什么,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柔地摸了摸夏文悦的发丝。
“去跟陶思远的母亲说一声,我送你回家休息。”
夏文悦乖乖嗯了一声,去跟陶母告别。
宫平跟在她身后。
夏文悦刚推开陶母的房间门,还没有开口,数落声便劈头盖脸地落下了下来。
“夏文悦,如果你不是那么情愿照顾我,完全可以不来,没必要跑到厨房躲清静。”
夏文悦没想到宫平会撞见这样的场面。
她顿时羞的面红耳赤。
宫平看着尖酸刻薄的陶母,削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夏文悦解释:“我没有去厨房躲清静,在研究如何用砂锅煲粥。”
“你是十指不沾春阳水的大小姐吗?煲个粥还需要研究?”
“阿姨。”
宫平清越的声音响起,陶母这才发现,夏文悦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男人周身的气质很清贵,陶母的气焰顿时就弱了下去。
“你,你是谁?”
“我是夏文悦的老板,来接通宵工作还来照顾你的她回家。”
“回就回吧,我又没有让她来照顾我。”
宫平看不下去了,他冷声道:“你确实没有让她来,但她是你儿子请来的,没有收一分钱,就冲她身体不舒服还尽心尽力照顾你的这份心思,你也应该怀有一丝感激之心。”
陶母不仅把夏文悦的照顾当成理所应当,还处处刁难。
夏文悦拽了拽宫平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陶母有心脏病,她担心宫平继续说下去,她会受到刺激。
宫平给了夏文悦一个安抚的眼神。
他有分寸。
就算陶母真的受不了刺激,心脏病复发,他也可以立刻实施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