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封云看了一眼时间：“宫璃，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母亲回家，我们改天一起吃饭。”
“好。”
宫璃和墨思霈送两个人到餐厅外面，目送他们上车子离开后，宫璃看着头顶上方的夜色。
“墨先生，你觉得他们之间有可能吗？”
墨思霈说：“百分之五十的可能。”
一半是杜长明，一半是海云柔。
就看在杜岚心里，哪个人的分量更重。
只要杜长明不从中作梗，那么杜岚一定会嫁给封云的。
毕竟这么优秀的中年单身男人不好找，他也有让女人心动的资本。
宫璃挑了挑好看的眉梢。
她想，杜岚若是能嫁给封云就能得到解脱。
若是留在帝都，迎接她的恐怕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
但现在，她和杜岚之间早就没有了母女情分，她的选择对她而言并不重要。
……
封云送杜岚回家，见她双手抱着双臂，在等绿灯的空隙里，封云把外套脱下来盖在杜岚的身上。
杜岚下意识地拒绝：“没关系，我不冷。”
“车里开了空调，温度比外面要低一些，你穿得这么单薄怎么可能不冷，不要感冒了，我会心疼。”
杜岚确实有些冷，她也没有拒绝男人的好意：“谢谢。”
封云不喜欢杜岚的客气，他拧了拧眉，语气很认真：“杜岚，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少一些客气，我心疼照顾你是发自内心的，并不是为了你的谢谢。”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遇见过让自己心动的女人了。
他见杜岚的第一眼就喜欢她，他希望相处中，自己的个人魅力能让她喜欢上自己。
封云话落，前方的红灯变了颜色。
封云专注地目视着前方，发动车子。
杜岚看着男人英俊的侧脸。
封云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都是无可挑剔的。
除了她的哥哥杜长明，没有一个人会把外套给她，哪怕是她的丈夫海振华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温柔。
“我知道。”
杜岚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把自己隐秘的心思告诉了他。
“封云，我不想隐瞒自己的过去，我的丈夫前段时间去世了，但他是带着污点去世的，我们的感情虽然早就消磨光，却也不是轻易能走出来的，我现在还没有做好进入新的婚姻的准备。”
封云威严，唇角扬起一抹上扬的弧度。
他不会跟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墨夫人把她介绍给自己之前，他就派人调查过杜岚。
他很高兴杜岚的坦白。
“你丈夫的污点跟你没有关系，我不会在意你的过去，至于结婚……我可以等你，也可以先从恋人的关系开始。”
封云接受过西方教育，思想很开放，他从来都不觉得婚姻可以束缚住一个女人。
只要他们两情相悦，这辈子不被婚姻证书束缚都可以。
杜岚的心脏因为封云的话掀起了一阵涟漪。
她的眼眸中荡漾着缱绻的温情：“封云，谢谢你愿意给我时间缓冲自己。”
“因为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是你自愿的。”
封云不傻，他看得出来杜岚跟他的交往中并不开心，她不爱他，而他也不想勉强杜岚。
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