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
杜岚听到女儿的痛呼声，立刻睁开了眼睛，她打开床头灯，空气中弥漫着铁锈的味道，杜岚掀开被子便看到白色床单被红色血迹浸染。
那大片的红触目惊心。
杜岚瞳孔骤然紧缩：“小柔。”
杜岚伸手去推海云柔，可海云柔陷入梦魇中醒不过来，杜岚不敢浪费时间，立刻拨打了120。
看着眼前的场景，杜岚有些手足无措，她想打电话给自己的闺蜜，却鬼使神差地拨了杜长明的电话。
“岚岚，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杜岚听到杜长明的声音，心脏一跳，就要挂断电话：“抱歉，我打错了。”
杜长明敏锐地听出了杜岚声音里的惊慌，他担忧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焦急：“岚岚，出什么事情了？”
杜岚抿唇不语。
杜长明的声音更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跟我怄气？快告诉我，别让我担心。”
杜长明担心她一个女人遇到棘手的事情。
杜长明的话冲破了杜岚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她呜呜哽咽起来：“是小柔，她好像出血了。”
“你别着急，我马上过去。”
杜长明抓起车钥匙，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端着茶水的万虹看到杜长明急色匆匆的样子，出声叫住他：“老公，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杜长明搪塞道：“公司有件急事等我处理，我过去一趟。”
他不想告诉万虹。
以她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若是知道了会弄得人尽皆知。
“这么晚了，不能明天吗？”
“必须今晚解决。”
杜长明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万虹捏着杯子的手一紧。
她不相信杜长明的离开是因为公司的事情。
万虹回房间拿出手机，她打给杜长明的秘书。
“公司出什么事情了？”
秘书不解：“夫人问的是哪方面的事情？”
“没什么。”
只一句话，万虹什么都明白了。
秘书都不知道的事情一定是没有！
万虹换上衣服，叫了一辆出租车，去杜岚的公寓。
……
海云柔已经醒了，看到身下的血迹，她害怕地躲进杜岚的怀里，不安地询问：“妈，我不会有事吧？”
杜岚心疼地抱着女儿，“不会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杜岚嘴巴上安慰女儿，其实她心里很明白，海云柔这样的情况，孩子十有八九保不住了。
海云柔唇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滚：“妈，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长鸣会跟我离婚，我不要离婚。”
杜岚心疼得说不出话来，她吸了吸鼻子，“医生马上就来了，他会保住这个孩子，也会抱住你的婚姻。”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医生有条不紊地把海云柔抬上担架。
与此同时，杜长明也来了。
杜岚看到杜长明高大挺拔的身子，好像有了依靠一般，所有的坚强瞬间崩塌，身子虚软地往下倒去。
杜长明见状，快步上前把杜岚抱进怀里。
“岚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