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老启了启唇想安慰宫尧,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宫尧说道:“宫氏集团的规模已经成熟了,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守住企业,而不是创业,我恐怕胜任不了这份工作。”
“你这话说得不对,你不是宫氏集团内部人员根本不知道现在集团内部空虚得有多厉害。”
宫老这段时间一直被病痛缠绕,又想早日培养宫懿成为继承人,忽略了集团管理。
宫啸川和宫月如他们三个对集团虎视眈眈,趁这个空档讨了不少好处。
宫氏看似还是一棵参天大树,实际上内部全是蛀虫。
这样下去,他都不知道宫氏能不能等到宫懿继承。
“宫尧,这是你大展拳脚的机会,清理完集团的蛀虫以后,你若是不想做集团的继承人,丢给你儿子就好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宫氏集团都是宫尧的。
“宫懿呢?”
宫老愧疚地说:“那孩子从懂事就被我剥夺了自由,强硬地逼着他学习集团管理知识,他因为这事不止离家出走一次了,如果你能接受宫氏,我就放他自由。”
宫老不是不知道宫懿不喜欢集团管理,可他实在没有办法。
宫懿躲在门外,听到宫老愧疚的忏悔,眼眶有些湿润。
他这么小的年龄就承担了不属于自己这个年龄的东西,不是爷爷愿意看到的,他们被逼在弦上不得不发。
所以他从来没有怪过爷爷。
宫尧也知道,自己目前是最合适的继承人。
毕竟让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家伙学习集团管理确实强人所难了。
宫尧沉吟片刻,答应了下来:“我可以暂时管理集团,但您这段时间也要筛选合格的继承人,等宫氏稳定之后,我还要带我老婆回海城。”
“好,尧儿谢谢你愿意答应我。”
不管怎样,宫尧的答应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
宫老激动得老泪纵横。
宫尧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嫌弃道:“一把年纪了别总哭鼻子。”
宫昌杰年轻的时候铁石心肠,从未见他落过一滴眼泪。
老了反而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时不时地就掉眼泪。
宫老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人老了就是容易变得多愁善感。”
他说:“再过几天就是宫氏的周年庆典,届时,你带几个孩子去参加,我会正式宣布你的身份。”
宫尧嗯了一声,忍不住问:“你难道就没调查调查大哥的死因吗?”
那场车祸未免太过蹊跷了点。
宫老浑身一颤,叹气道:“怎么可能没有调查呢?”
车祸一发生,他就派人去调查了,可调查结果令人很失望。
车子就是自然故障,没有第三方动过手脚的痕迹。
越是找不出动手脚的痕迹,就越是有猫腻。
宫老这些年从未放弃过调查,但他在那场车祸之后就大病了一场,而后带着宫懿,整个人心力交瘁。
现在过去了那么多年,只怕是不好在调查到了。
宫尧眯起眼睛。
他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