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说出了实话，伤了宫开的心。
宫开的手无力地垂落。
跟海千璃通话的海云柔对他而言无比地陌生。
仿佛对她而言，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而不是她的弟弟。
宫开的大脑很混乱。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都快理不清楚思绪了。
……
翌日
宫开的生物钟叫醒了他。
他很晚才睡下，白皙的眼眶下面有两个浓浓的黑眼圈，特别地憔悴。
他拉开房间的门。
海千璃从厨房出来，手上端着一碗豆腐脑，她看见宫开，面无表情地说：“我给你买了早餐，简单吃点就去上学吧。”
宫开张了张嘴巴，还没有字音吐出口，海千璃就走到了玄关，开始换鞋子。
“我有点急事要出去处理，你吃完早餐把碗丢进水池就行。”
宫开真诚道：“对不起。”
海千璃拿下包包和车钥匙，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看向宫开，“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在我和海云柔之间选择了她，站在我的对立面而已。”
海千璃拒绝了宫开的道歉。
宫开一个人站在餐厅里，他看着简单的早餐，眼眶突然间就红了。
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她不仅收留了他一晚，还给他买早餐，他很抱歉。
宫开没有吃早餐，他不配吃。
宫开失魂落魄地离开。
海千璃的小区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辉腾。
宫开一怔。
紧接着，车门打开，姚丽苏下车。
宫开垂下头，“妈妈，对不起。”
他做了对不起她，对不起海千璃的事情。
宫家三子只有在犯错的时候，才会称呼姚丽苏为妈妈。
姚丽苏看着儿子伤心落寞的样子，张开手臂给了他一个拥抱，安慰她，“傻小子，不过是考试睡着了，有什么值得担心，不敢告诉我的呢？”
宫开呆滞地抬起头来。
姚丽苏笑着说：“千璃都跟我说了，她还说希望我不要训斥你，你不过是一时的失误而已。”
“她……”
宫开咽了咽口水，“她只跟您说了这个吗？”
“当然，你还有什么事情隐瞒了妈妈吗？”
宫开眸子闪了闪，“没，没有。”
他以为海千璃会跟姚丽苏告状，诉说他的恶行，没想到她还记得他要叫家长的事情。
宫开的心仿佛被泡进了放着酸甜苦辣的桶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姚丽苏没有看出来儿子的异常，她还在为儿女关系缓和感到开心，“妈妈没想到你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会去求助千璃，这是不是代表着你们姐弟的关系已经破冰了呢？”
人只有在最困难的时候，才会去投靠自己信任的人。
破冰了吗？
他和海千璃的关系恐怕永远都无法破冰了。
宫开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他最爱的姐姐很早就抛弃了他，视他为棋子，而他却伤了亲姐姐的心。
她恐怕再也不会接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