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的话,其实吕公更愿意两人此时依旧是从前那种不懂事的状态。
可惜…可惜啊!!
没来由的,看着一旁陈言那面带笑容的表情,吕公心中顿时有些来气。
“对了雉儿,你看上那人来了没有,到了这种时候,也该告诉为父,好让为父帮你打探打探了吧。”
心思一动,想到两个女儿同时认定了陈言,急着想要确定他们究竟到了什么程度的吕公,不由开始试探到。
“爹爹~待会儿就知道了,现在若是说了,那岂不是影响了待会儿的判定。”
闻言,吕雉一脸的娇羞,隐晦的看了陈言一眼后,不由扯着吕公的衣袖撒娇道。
“哦?!看来雉儿很有信心啊,竟然不愿让为父稍稍放款些条件。
莫不是雉儿你与那人已经私定了终身,不担心为父看不上他不成?”
吕公装作一脸打趣,以调侃的语气试探道。
“爹爹~”
“看来是了,终究是女大不中留啊,雉儿你竟然会背着为父与人定下终身。
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有如此大的能耐让雉儿你如此不智。
我看呐,素素估计也是与你一样,你们两个真是让为父有些失望了。
今日来的这些人,我就不信有什么人能比陈公子更优秀。”
原本还一脸笑容的吕公,看到吕雉娇羞的神情,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咳咳~”
“…”
吕公这藏着小动作的话一出,顿时令陈言的神情有些尴尬,两女面色有些古怪。
“老爷,人已经齐了,客人们都等着您呢。”
然而就在吕公还想说些什么之时,管家的身影突然走了进来,打断了吕公的话。
“罢了,你们俩好自为之吧。”
“陈公子,请吧,今日你可是重要人物,这便随着老夫一同过去吧。”
心中幽幽一叹,没有办法的吕公只能朝两个女儿摆了摆手,随即又将目光转向了陈言,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这才不咸不淡的说道。
“吕公有请,是在下的荣幸,不过今日的……”
“礼万钱!礼万钱!!”
“……”
然而就在陈言正想说些什么之时,远处的厅堂中顿时传来了一阵阵叫喊声,以及诸多名流们的议论声。
“这?!!管家这是什么情况,这周边地界竟然有如此大手笔之人?!”
听到下面的纷乱,吕雉顿时面露惊疑之色,似乎是在担心出了意外影响陈言的计划一般。
“这这这…老奴也不知晓这是何人,这就过去看看去。”
闻言,管家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明明已经过了迎客的时间,所邀请到的人也已经尽皆赶到,如今还有人冒出来,十有八九是故意捣乱之人。
毕竟万钱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在这小小的沛县周边,拿得出来的人或许不少,但绝对不会有人愿意掏出如此大价钱来参加这募捐宴。
经验老到的管家,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转头看到吕公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后,不由有些着急的朝外边的厅堂走去。
“有意思,都已经这样了,竟还有如此胆色。”
而陈言则目光一闪,很快察觉到了是什么情况。
原以为没了易小川帮助,又被自己整治了一顿,还让手下人盯着的刘邦,竟然还会出现在这募捐宴上。
莫不是觉得他陈言提不动刀了,听到吕家招婿的传闻,想要借此来摆脱自己的压力?
“嗯?陈言哥哥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难不成是厚着脸皮来捣乱之人?”
陈言的声音虽小,但两女很快注意到了陈言所说的话,不由一人一句的发出了疑问。
“虽然没看见人,但若是没预算错的话,应该是一个姓刘的混混亭长。”
给两女回了一个安心的笑容,陈言不由淡淡的解释道。
“混混亭长?!竟有人在这种时候过来捣乱,不行,老夫得赶紧出去看看。”
低声念叨了一声,吕公深深的看了陈言一眼,顿时迈开脚步朝着厅堂快步走去。
………………
“阁下何人,可有请帖,所呼万钱可是为真?”
随着吕公赶到庭院之中,便看到管家带着家仆将闯进来的刘邦拦了下来。
“在下刘季,乃是泗水亭亭长,至于请帖,这募捐宴如何需要这等东西,难道没有请帖,便不能为家长父老乡亲们出一份力了吗?”
之间刘邦面对庭院中一众乡绅名流,不仅没有丝毫的胆怯和羞愧,反而是一捋额前散乱的头发,泰然自若的回应道。
“这这…既如此,那阁下所募捐礼金在何处?”
有些下不来台的管家大感此人难对付。
“礼金自然为真,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在下岂会胡说。”
看着周围之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刘邦顿时挺起了胸膛自信回应道。
而管家不清楚刘邦的身份,但在场之人自然有认出刘邦这个有名混子之人。
甚至场中还有不少人,碍于名声还吃了刘邦的好几次亏。
“我说刘三,就你这条件,还万钱?我看你这漏风的钱袋里,怕是连十个子都拿不出来吧。”
“哈哈哈~没找到这刘三另厚颜到这般地步,平时在街边混吃混喝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还敢进这募捐宴来惹人耻笑。”
“……”
“笑什么笑,一群庸人又岂知我刘季心中抱负。
来,这是我的礼金,剩下的都在我这一腔热血和心中抱负之中,只要吕公认,那别说是万钱,我心中抱负和才能,就是万万钱也值得。”
然而刘邦根本不以为意,反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钱币,自信的喊道。
“啪啪啪!”
“好!刘兄果然非常人,如此大才,当为陛下为我大秦添砖加瓦才是。
正巧在下有奏折呈给陛下,届时定当为刘兄请愿,让刘兄去阿房宫为陛下和大秦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