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慕寒把口里嚼着嚼着的薄荷糖"呸"地吐到地下,指挥若定的安排郭晓月:
"快去把那几个保镖弄到这里来。"
郭晓月二话没说,拿起刀剑下了楼。
孤慕寒又对温婉蓉说:
"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几位是桃花山的,专门来找张纪德的麻烦,你也算是个江湖中人,桃花山是干什么的,想必你也清楚,今晚的行动你要是对外面泄露,官府一定会定你个私通土匪之罪。"
温婉蓉是个聪明人,就算官府不找她麻烦,惹了桃花山的土匪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她这样的女人是最通达人情世故,又最善解人意的,否则也不会在各种形形色色的男人堆里如鱼得水。
"我懂的,好汉,这事我要是讲出去,对个人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你放心吧,我现在就回我自己的住处,三个月不来坐台。"
温婉蓉是这里的花魁,像她这样的头牌美女,享受着馆里的特权,两三个月不来上点坐班,水浴馆不会把她怎样。
她有私人驮轿(驮在骡马背上的轿子)轿夫们既是她的跟班,负责她的生活起居,又负责她上工时来回车辆接送。
孤慕寒优雅的说:"那你走吧,路上慢点。"
温婉蓉朝孤慕寒鞠了一个躬,声音清脆地说:
"多谢好汉!"
温婉蓉刚走,郭晓月就把三名保镖领来了。
孤慕寒一个箭步冲上去点了三位的穴道,不一会儿,浓妆艳抹的王雅琴又把张纪德带到这间包房来了。
此时正是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孤慕寒正是看准了这个时间段客人稀少,水浴馆的工作人员处在疲劳状态,任由他们进进出出,几乎无人过问。
先把保镖穴道解开,拿绳索捆了,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麻袋,将张纪德罩住。
孤慕寒开始说话:
"实话告诉你们,我们几个是桃花山的,这位张纪德张公子坏了江湖规矩,我们要把他带走,你们这几个走狗留着也没多大用处,干脆一刀一个宰了算了。"
三名保镖一听桃花山土匪要他们的命,连忙一齐跪倒:
"好汉爷饶命,好汉爷饶命!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穷苦人,给张家当保镖只为混口饭吃,求好汉爷饶我们一条小命,好汉爷爷叫我们干什么一定遵从。"
孤慕寒故意装着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
"瞧你们这副可怜兮兮的德性,本少爷就发个善心放你们回去,不过你们要给张有财带个话,要他拿三十万两银子来赎人,地点就在清风岭观音庙,明日午时不拿钱赎人,本少爷立即撕票。"
三名保镖一齐点头哈腰:
"一定把话带到,一定把话带到。"
孤慕寒把三人绳索解开放他们走了。
王雅琴眼睛瞟了一下孤慕寒:
"让我演坏女人,穿着这身露肉的短装,洒了一身的香水,还有这双高跟鞋,真是别扭啊!"
孤慕寒乐了:
"不是演得蛮好吗?你是无师自通,有条件深造一下做个专职演员,完全可以成为艺术大师。"
王雅琴嘴巴一鼓:
"咱是穷人家的孩子,没这个天分。"
孤慕寒没多磨嘴皮,只是用手抚摸了一下王雅琴粉嫩柔滑的脸,对大家说:
"把人带走!"
面罩揭开,张纪德发现自己被带到一间黑屋里,孤慕寒怕他逃跑,把他腿卸脱臼,为了更加保险,又拿根铁丝穿过他的两只巴掌,然后绞紧,痛得这小子昏死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身边只有王雅琴一个人看守着他,想逃跑但迈不动脚。
他依稀的觉得,这个女人好面熟,应该是清风镇本地的哪家媳妇,想了好久,他想不起来,因为此时,他的思维已极度混乱。
刚才那个为首的土匪头子临走时,不声不响地来到他的身边告诉他,别急,老实一点呆着,喊是没有用的,我们已经放走了你的几个保镖,他们回去会给你爹带信的,只要赎金一到我就立马放人。
张纪德稍微有点安心,土匪头子放走的三个保镖是他的亲信,他们肯定会把话带给爹地,然后爹地一定会想办法救我的。
事情正如张纪德所料,三个土匪丧魂失魄地回来向张有财报信:
"张爷,大事不妙,少爷让土匪给绑走了。"
张有财正搂着女人做着春梦,听到外面叫嚷,一骨碌爬起来,披衣下床。
圆润饱满的女人听到少爷被绑走了,吓得倒抽一口凉气跟着张有财起来。
张有财瞪着一双牛眼大骂那几个保镖: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三个人没保护好一个少爷?"
女人哭哭啼啼,在一旁煽风点火:
"是啊老爷,三个人没保护好一个少爷,这些人有什么用啊!张家后代全是女娟,就这一个男丁,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们怎么活啊!"
张有财也六神无主,对着女人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