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庄子哦,建得那叫一个富丽堂皇。围墙修得比我金川城的城墙还雄伟宽阔,怕是都修了万米长了,竟然还在不停地修。那叫一个壮观。”
“原本呢,景潇上师是在围墙后方修了一座小镇,可是,也不知道问天宗那位尊者给她吹了什么风,她竟然跑到围墙的外面,澜溪河对面,又修了一座城。一座圆溜溜的城。”
秋石话音刚落,客人甲就摇着头说:“这问天宗真是大胆,如此坑害景潇上师,就不怕兴华王氏上门问罪吗?”
客人乙:“听说景潇上师原本是安庆城王家的废物大娘子,即便是有了大机缘,被兴华王氏选中,做了大总管,这脑子呢,还是……啧啧啧没有……”
满堂宾客都大笑起来。
客人丙笑道:“她兴华王氏的东西倒是好,可是,酒香也怕巷子深。她把洞府修到天澜山脉去了,谁会为了买两个瓷瓶就跑那么远?”
客人丁嗤笑:“呵呵,你们就不知道了吧?现在,兴华王氏好多货物,都是问天宗在代售。这问天宗……”
客人丁的朋友推了他一下,就这点修为也敢说道问天宗?就你一个聪明人是不是?谁看不出来问天宗在坑那憨娘子。
客人丁恍然,脸白了一下,连忙改了话题。“那庄子修得奇葩不说,你们知道她种了什么吗?”
杨良骏眉头紧蹙,等见了王小娘子,一定要提醒提醒她。这些天澜道散修畏惧问天宗,他可不怕。
“种了什么?”众宾客纷纷询问。
“属于天澜道的九万多亩土地上,全种了凡谷凡花,种类还挺多的。好家伙,一眼看过去,五颜六色,好像彩红铺了一地,还别说,挺好看的!”
所有人愣怔了片刻,突然爆发出震天响的笑声。“哈哈哈哈……”
杨良骏也不由失笑。
王小娘子还真是可爱。
她不差钱,定然是想着种着玩的。
眼前这些天澜道土包子都是穷惯的苦哈哈,理解不了富人的心思,才会发笑吧?
原来,王静竺喜欢花啊。
杨良骏立即神念传音吩咐身旁的仆人去购置花籽,他要送给王静竺做见面礼。
秋石道人见杨良骏的反应,连忙收了笑。
他倒是忘了,眼前这位杨世子来自京都。
京都富贵人多,想来不缺拿灵晶不当资源、随便浪费着玩儿的主。王静竺的这种做派,说不定正是京都富豪的做派。
“杨世子,我们天澜道人都质朴,喜欢勤俭持家,难得出了这么一位……让您见笑了。”秋石连忙补救。
宾客们都听出来了,秋石是在讽刺他们这些土包子没见过钱、不懂富人之乐,可是,难道不是秋石先嘲笑王静竺那憨货的?
当下,就有宾客不满道:“秋石道人,你可知,仙师之间都是怎么传的?”
“兴华有三怪。第一怪,有灵不如无灵好;第二怪,修房造屋不用木石用土烧;第三怪,种田不种灵药种凡草。”
“哈哈哈……”又是哄堂大笑。
杨良骏俊脸微微泛红,现在京都也盛行“有灵不如无灵好”。总感觉这些人在嘲笑他本人和京都贵人们。
但杨良骏没生气。
不知为何,他觉得假以时日眼前这些人都会被打脸。
或许过不了多久,“修房造屋不用木石用土烧”、“种田不种灵药种凡草”,也会渐渐风靡京都。
杨良骏迫不及待要去兴华天澜道园区,再次向秋石问路,都在说这兴华园区,园区它到底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