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和司墨白坐在床头的两侧,沉默了近十分钟。
经过这十分钟的考虑,苏浅也想通了,既然今晚注定睡在这里,不如先下手为强。
她看了一眼司墨白,随即一把抓住棉被,抢先说道:“今晚我睡床,你睡地板!”
司墨白眸色微沉,迅速抓住棉被的一角,宣誓主权。
“这是好像是我的房间。”
“是你告诉爷爷,说我今晚住这的,如果不是你,我现在都已经回家了,哪需要跟你挤一个房间,所以,你该把床让给我!”
她准备拽过棉被,却发现他根本不松手。
“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女人!”
“我不讲理?”
苏浅无语的松了手。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这就去告诉爷爷,我们只是合约夫妻!”
她可不惯着这个狗男人,抬脚就往门口走去。
可还没开门,身后就传来司墨白冰冷的声音。
“你尽管去,记得准备好违约金。”
苏浅停住脚,转身瞪着他。
狗男人,又拿违约金的事威胁她!
识时务者为俊杰,听到违约金,她忽然觉得一床被子也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她大度道:“我还不稀罕睡你的床呢!”
抛下这话,她来到沙发躺下。
这张沙发虽然是单人的,但好在可以容纳她,在这睡一晚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闭上眼睛,她在心里咒骂司墨白。
司墨白看她这么识趣,也准备入睡。
掀开被子,里面的大枣花生十分醒目。
看到这些,他眼睑微垂,继而把床收拾干净,躺了下来。
可闭眼后的他心情烦乱,无法入眠。
他很清晰的意识到,是失眠症发作了。
他起身来到苏浅面前,准备开口叫她,却被她静谧的睡颜吸引。
这女人平时话语犀利,经常惹恼他,可安静下来的她竟然如此恬静美好,以至于他不忍心去吵醒。
他站在原地,盯了她一分多钟。
直到凉风从窗户闯入,她缩了缩身子,他才稍稍缓过神。
来到窗边,他动作清缓的关上了窗,又转身拿起棉被,小心翼翼的盖在她的身上。
当做完这一切,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猛的缩回了手。
他这是在做什么,关心她?
怎么可能呢,他又不喜欢她。
他温和的脸色添了几分阴郁,转身离开了房间。
……
等苏浅醒来,已是第二天。
当她看到身上的大红喜被,赶紧坐了起来。
环视四周,司墨白不在,房间里那张唯一的床也干净的没有一丝褶皱。
“他昨晚没睡?”
发出疑问后,她看着身上的喜被。
这是他帮她盖的?
似乎不太可能,应该是她自己梦游才盖上的吧。
她掀开床被,打着哈欠走了出去。
楼下。
周信和佣人看到她,立刻热情的打招呼。
“夫人,早上好。”
“早上好。”
她回应了一个笑容,继而四处张望。
“他呢?”
“夫人别着急,少爷去了锦绣苑,一会儿就回来了,您先去餐厅用早餐吧。”
苏浅看着周信脸上意味深长的笑,没有接话。
她才不着急见到这个狗男人,只是时隔多日,她想问问清弦草的下落。
晨曦年龄小,咳疾拖得越久,就越容易对她的喉咙造成永久性伤害,必须尽快拿到这味草药。
得知司墨白不在,她调转方向,去了餐厅。
……
锦绣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