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长得像是蓝莓，但又不是，小小的一颗，连成一串，表皮还带着一层薄薄的霜。
“野葡萄。”周让边说边站了起来，然后拿起她扔到一旁的锄头就开始翻土。
“我在山上用山泉洗过了，可以直接吃，你试试。”
“等一下，你先喝口水。”苏楠见他要开始帮她干活了，连忙站起来，把自己的水壶递给他。
周让本想说自己不渴，但见她一脸期待的模样，也就没有拒绝，就着瓶口喝了几大口。
反正上次也喝过她的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况且二人嘴都亲过了，还会别扭这点儿小事吗？
喝完水，又帮这小娇气包洗了手，她这才甜笑着坐回原位，开始吃野葡萄，粉白的小舌卷着小小的一粒果子，酸酸甜甜的口感刺激着味蕾。
苏楠眯了眯眼，发出惊叹：“好好吃。”
“少吃点，等会儿牙酸，还有我让高知青帮我们留了饭，等会儿回去再吃。”周让心里像是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弯了弯眼眸。
“好的，知道啦。”苏楠又接连吃了好几个，然后就把叶子合上，重新把一包野葡萄放进了周让带过来的背篓里面。
拍了拍手，就提起那框萝卜种子，跟在周让身后，他翻松一块儿地，她就小手一抖，将几颗种子洒进土堆成的凹槽里，然后脚抹过土堆，将种子埋起来。
见周让扭头看过来，苏楠就扬起白皙小脸，歪头一笑：“人家帮你，这样会快一些啊，这样我们就能早点回去吃饭了。”
周让闭了闭眼，轻声嗯了一声，手上加快了动作，行动间黑衣勾勒出他蓬勃的肌肉线条，没一会儿就翻完了一条垄沟。
这时，苏楠才慢悠悠洒完半垄种子。
男人也不催她，只是默默翻着地，动作迅速利落，身上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道，他居然一点儿都不感觉累。
虽然有些奇怪，但周让丝毫没有联想到苏楠给他隔三岔五喝上一口的水起到的作用，只当是这活儿轻松，没有他平时干的累。
再加上身旁佳人作陪，自然是事半功倍。
总之一个女人要用一天才能干完的活，他一个半小时就干完了，并且质量高，瞧那一排排整齐的垄沟，看上去简直赏心悦目。
“等会儿你去找大队长说一声，然后下午就不用来上工了，可以在宿舍休息。”周让弯腰收拾着工具，扭头对苏楠说道。
“那你呢？”苏楠拿起自己的包和水壶，眨了眨眼睛问道。
周让笑了笑，不甚在意般道：“我还有一点儿工作没做完，下午还得上山。”
闻言，苏楠“啊”了一声，嘟了嘟嘴，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那你下午带着我的水壶，渴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