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绝羽摆出苦瓜脸叹了口气,对九弦道:“要不等狂杰回来跟他商量商量咱换个地方住吧,总这么下去不是那回事,万一明天又来一个,咱是不是还能给他顶一次黑锅啊。”
九弦这两日跟风绝羽交谈甚欢,已经引以为友了,不大不小的玩笑也能开上两句,听到风绝羽如此这般的说完,九弦往后一退道:“跟老朽有什么关系,就算是误会,那也是误会你。”
“唉,前辈,你不厚道啊。”
“哈哈。”
一场误会到是把九弦的心情搞的恰到好处,过不多时,鸠狂杰终于回来了,因为说话不方便,所以在回到风竹楼的时候便招呼了二人跟着进去说话。
进得屋中关上房门,九弦先开腔道:“去打听了?”
“嗯,已经让人去查了,但是还得等消息,鸠英明父子把自在宫打造的太牢固了,也就是灵桥九阁我还能活动活动,到了缥缈自主能用的人真的没有几个。”
风绝羽道:“那怎么办?有把握吗?”
“我要说有你相信吗?”鸠狂杰反问了一句,随即厌烦的摆了摆手:“唉,再说吧,反正能用的人我都用上了,实在查不出来,我也没办法了,大不了到时候我硬着头皮给老爷子把那碗酒灌进去。”
风绝羽知道鸠狂杰说的是气话,他不可能当着满座宾朋的面生灌鸠奇木喝酒,他说这句话,无非是表现出自己的无力之感,鸠英明父子不是傻子,多年经营的自在宫早就不是鸠奇木辉煌时间的自在宫了,现在的缥缈主峰、自在大殿当中,处处都是鸠家父子的眼线和人手,真想安插个人进去,千难万难。
当然,风绝羽也不相信鸠狂杰一点作为都没有,既然他早在十年前就开始琢磨有今天这一出,那就意味着,在缥缈主峰上面肯定会有他的人,只不过这个人,或者说这几个人在哪,主要负责什么没有人知道。
此事说来心烦,风绝羽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屋中沉寂半晌,他忽然想起了之前遇到的那位姑娘,于是问道:“鸠兄,你岂和哪位姑娘有过婚约吗?没有定下、只有过意图的也算。”
他这一问,九弦也看向鸠狂杰,鸠狂杰愣了一下,想都没想回道:“没有啊?我这名声在外的,谁敢跟我婚配啊?”
“那为什么晌午的时候来了一位姑娘,好像很恨你的样子,还说幸亏没与你许过一纸婚约?”这次是九弦抢白,别看九弦人挺正派,有的时候也很八卦。
鸠狂杰被问迷糊了,挠着头道:“姑娘?哪个姑娘,从未有过此事,若是爷爷许诺的到是有可能,我记得数十年前,爷爷就张罗过为我配婚,但也没指名道姓哪家姑娘,而且我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
“真的不知。”
“那就奇了。”风绝羽见鸠狂杰不像是在说假话,挠着脑袋一时无语。
鸠狂杰也觉得两人的情绪有问题,问道:“怎么了?有人过来了?”
“嗯,一位姑娘。”九弦乐不可支道。
“什么姑娘,长的标致吗?”
“挺标致的。”风绝羽翻了个白眼,随后就把晌午发生的事情如实的讲述了一遍。
“哈哈。”鸠狂杰听完乐的直拍大腿、笑的前仰后合,足足盏茶的功夫才缓过来,脸都笑的通红。
“没想到我不在的时候还会发生这种事,风兄,你艳福不浅啊。”
“呵呵。”九弦笑而不语,也许是鸠狂杰和风绝羽都挺放得开,老头对此也很喜闻乐见。
风绝羽唉了一声,不过挨顿骂到是没什么,他现在最好奇的是,究竟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底气,跟缥缈峰自在宫的二公子许婚不成之后还如此庆幸,这要是普通天宗世家的长女,还不得躲回闺房痛哭三日惋惜失去了一次攀高的机会啊。
此个话题聊到此处便无疾而终了,别看鸠狂杰和风绝羽嘴上时常开着玩笑,像是没心没肺是的,但是连九弦都知道,之所以这么做,其实两个人都是想让自己放松下来了。
距离寿诞还有六天,六天之后的那个晚上将会是一场改变所有人命运的血战,再加上敌方的强大几乎不在一个层次上,谁的心里没有点压力呢,这方面九弦看的清楚,风绝羽和鸠狂杰心里更是门清,只不过一直没说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