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瞧了一眼康熙爷头上的爱心,丁点变化没有,便是知晓这小老头又是吓唬自己呢。便是陪着笑,刚想回话,却见周围奴才吓的都跪了下去。
四爷的面色也是瞬间惨白:“皇阿玛,她绝非有意,还请皇阿玛恕罪,今日都是儿臣的错,皇阿玛如何罚,儿臣都认。”
温酒看着四爷刚毅的侧脸,愣了一下,接着便是道:“皇上,奴才哪敢不信呢?奴才这不也是想着帮皇上分忧么。”
“酒儿!”四爷皱着眉头回过头看温酒,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皇阿玛,酒儿说话不知轻重,儿臣这就带她回去,必然重罚。”
“你别说话,让她自己说。”康熙爷撇了一眼四爷,又将不大良善的视线转到温酒身上:“呵,你的意思是,你来扰了朕的清静,在朕这用膳,还是帮朕的忙了?”
温酒对上四爷颇为担忧的眼神,安抚捏了捏他的手,便是一本正经的回话道:“皇上,您想啊,若是奴才和王爷没能让您用膳食,这餐时原封不动的拿进来,又原封不动的拿出去了。太后听了这消息,又如何会心安?
想必用不上多大一会儿,就会换人来给皇上您送膳食了。
这来人走了一波又一波,都是劝您用膳。说的也是刚才奴才和王爷说的那些话,岂不是会让皇上您更加烦忧?”
康熙爷听着瞟了温酒一眼,又瞧了一瞧桌子上的膳食,等着她的下文。
“若是,皇上您不用膳食,酒儿和王爷也不好和太后交代呀。
奴才想着,倒不如就让奴才和王爷在您这用了膳食吧。
我们用过了,之后回去和太后说皇上您吃过了不就是了吗?这样太后也放心了。”
“胆大包天!”康熙爷当下便是瞪了温酒一眼:“连太后都敢骗了,温酒,反了你了。”
瞧着康熙爷显然并非真正动怒,又看了一眼温酒,四爷提着的一口气也稍稍松了些。
“皇上,这不是没辙吗?奴才只有这么个蠢法子,想着能让皇上您得个清静,太后那里也有个交代,免得她老人家整日担心,伤了身子。
说来呀,奴才也是有些心疼王爷。
皇上,要奴才说,王爷和您还真是父子,脾气秉性跟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似的。皇上您这几日心绪不佳,未曾用膳。王爷这又何曾用了膳食了?他在府上和现在的您简直如出一辙。
这是被太后叫着进了宫了,他也收拾了心情来劝着您用膳。
要奴才说呀,他劝也是白劝,他自个儿都不好好用膳,哪里能劝得动您呢?”
康熙爷听了这话,眉头微微皱了皱,瞧了四爷一眼,紧接着觉着不对劲儿,顿时拍起了桌子来:“温酒,谁让你在这唠家常了?你当着乾清宫是你家后院呢?别说那些有的没的,给朕说正事儿!”
“皇上奴才说的这不就是正事儿嘛,王爷不用膳,奴才这不也是心疼么,想着赶巧了,要不就在您这儿少吃一些。
您也帮着奴才劝劝王爷,奴才说的话,他不听。但您的话他总是该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