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把盘子往边上推了推。
见身边梁久功在收拾,康熙爷还补了一句:“别丢,给朕放着,晚些时候再用。”
话音才落,便是见外头两个大臣并肩进了乾清宫来。
康熙爷只看了一眼,眉头便是拧巴成了一个结:“怎么?工部户部放不下你们两个了?这是想要去兵部?加起来都超了百岁的人了,成个什么样子!”
下头两个大人立即扑通跪了下来。
王大人捂着自己已经青了的眼眶,拍了下身上的灰尘,颤抖这声音道:“皇上啊,臣有罪啊。臣给皇上您丢颜面了。但是皇上,此番是他徐学谦实在是欺人太甚,他是想银子想疯了,把手都伸到臣的工部了啊!”
“王道乾,你休要血口喷人!”徐学谦徐大人一激动,扯到红肿一块的嘴角,顿时龇牙咧嘴的,当下顾不上扯着左肩膀被扯下来一半的衣裳,即刻磕头道:“皇上,您莫要听他信口胡言,历来募捐的银子,哪有不过户部的?明明是他王道乾坏臣的差事!偏生还蛮不讲理,当真是个老顽固,说也说不清!”
“徐学谦,你当真放肆,皇上跟前还敢狡辩!”
“王道乾,你别以为我怕你啊,我虽然官小你一级,但还不信皇上跟前还不能说理了!”
“徐学谦,被你欺人太甚!”
“你才欺人太甚!”
“嘿,我非给你点教训看看。”
“来就来,谁怕谁?”
...
“好!”
康熙爷看着下头两个斗鸡似的大臣,气的胡子都抖了两下:“打,现在就给朕打,抓紧打个你死我活,让天下人都瞧瞧,朕的臣子到底荒唐成个什么样子。”
这话一出,那头已经又碰到一块的两个大人这会儿也恍惚间回了神来。
还是徐大人先是回神,便是松开了手,跪了下来:“皇上,臣知错。”
王大人也是讪讪的松开徐大人的袖子:“臣知错。”
“呵,”康熙爷被气笑了:“你们有什么错?是朕错了,朕当时任命你们的时候就错了!”
“臣有罪。”这一次倒是异口同声了。
康熙爷靠在椅子上,瞪着两个耷拉脑袋的臣子,这气儿更不打一处来。
“干什么?你们这是和朕猜谜呢?到底怎么回事儿,倒是说啊。”
“皇上,是臣在洽谈那一比募捐银子,江南盐商沈家都准备捐五十万两,马上都谈拢了,他徐学谦非要参合一下,让人家沈家拿一百万两出来。这下可到好,把人给吓跑了!”
“你血口喷人,皇上,您别听他胡说。什么叫臣把人吓跑了?臣在户部,这必然是要和沈家人洽谈一番的,一百万两也不是臣说的啊。臣就是问问有没有可能更多些。也不知王道乾和那沈家家主说了什么,他而今整日躲在雨滴商会里头不出来。臣现在都见不到人。”
康熙爷听到最后,听到了重点:“雨滴商会?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身边梁久功适时的在康熙爷耳边儿道:“皇上,早些时日温侧福晋带着您去的那个拍卖会,就是雨滴商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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