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吓的立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奴才不敢,奴才该死!”
“该!该死!”
四爷怀里头抱着的四宝听了这话,挥舞着小拳头,喊了这么一声。
这一下,更是吓得苏培盛腿都打哆嗦了,好家伙,小阿哥长大以后绝不是个省油的灯,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离这位小爷远一点。
再瞧一眼他家主子更为可怕的脸,苏培盛当下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太艰难了,主子每次都要拿这样的话来问他,回的好也不是,回个不好更是不成。
下辈子说啥也不给人当太监了,简直就不是个人干的活!
再者,侧福晋的容貌不是有目共睹的吗?也就主子吧,会一次又一次的被侧福晋的容貌惊艳。
瞧见侧福晋梳头,主子能看愣神。瞧见侧福晋洗手,主子也能看半天。
上两日晚间,瞧见侧福晋在外跳舞,主子更是瞧的流了鼻血。
苏培盛就不明白了,每日都瞧见同一个人,即便这人极度美貌,怎么还能有这么大的反应?
就流鼻血这件事儿,主子还威胁自己,说是不许告诉侧福晋,但凡被侧福晋知道了,就让自己去刷恭桶。
说句实话,他本来也没想同侧福晋说呀。
也就是自家主子,时常做贼心虚。
“滚吧。”四爷瞧了一眼苏培盛,糟心的摆了摆手。
接着又看了一眼怀里挥舞小拳头的小儿子,皱起眉头来,伸手在他脑门上点了点,只道:“弘昼,以后不许将这种打呀杀呀的话挂在嘴边!”
四宝十分认真的学着四爷的样子,也在自家阿玛的脑门上碰了碰:“打呀!杀呀!”
四爷:“……”
四宝:“哈哈!”
四爷忍不住皱起眉头来了,他的爱新觉罗家到目前为止还没出现过这样暴虐的小阿哥呢。
“弘昼,你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月两个月的小孩子了,你已经七个月了,说话的时候怎么能天天打呀杀呀的?以后入朝为官,手掌权柄可怎么得了?你可知,当权者需有一颗人仁善之心?”
四宝:“打呀?杀呀?”
“放肆!”四爷脸耷拉老长:“再敢说一句,看爷不打你!”
四宝:“……啊~啊啊!额额!要额额!”
这一下可倒好,四宝发出了极其凄惨的嚎叫来,甚至推嚷着不让四爷抱。
一双肉乎乎的小手颤抖着指着温酒刚刚出去的门,晶莹剔透的大颗泪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这一遭,瞧着身旁的奶娘都有些心疼的上前来:“王爷,要不让奴才来抱吧?”
“不行!”
四爷冷着脸呵斥,一双狭长的凤眸直勾勾的瞪着他儿子,脸色黑的可怕。
奈何儿子太小,他的低气压在儿子这完全不管用了,四宝继续扯着嗓子开始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