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府上的中馈到一直都是侧福晋那管着的多,不过福晋手上都有权柄。这一次竟是要将所有的都交出去?
可偏生,又把账房库房的钥匙给收了回来,这又是何意?
当下心里头咯噔一声,而今这后院儿,怕是要变了天了呀!
不过一夜之间,一切仿佛一样,却又完全不一样。
艳阳高照时,温酒一觉睡到自然醒。
她一如既往的起来,先是喝上一盏灵泉水煮的银耳羹,又美美的享受了一桶流苏的腿部马杀鸡,这才懒洋洋地坐起了身。
温酒倒是没什么改变,唯一的变动便是……她可以回她的清凉阁了。
虽说她的小破小阁子又破又远,但说实话,温酒还是十分想念那地方的。那可是自己私有的独栋小别墅,自己的房子啊!房子里还有她可爱的小伙伴们呢。
“姑娘,这水已经调配好了,奴婢还泡了一些茉莉花瓣,用来净面极好,沾水梳头也可另发间带着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气,十分风雅…”墨香端着个盆子进来,满脸满面笑意的道。
只不过,不经意之间还能显露出她眸子里头的忐忑。
温酒瞧了她一眼,墨香迅速的低下了头,去将铜盆举得更高了几分。
旁边的山楂撇了撇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呦,怎么能麻烦墨香姐姐您端水呢?还是让我们这种卑贱的小丫头来吧。”
山楂说归说,却是一直没有去接那盆子。
山楂瞧见墨香就生气。姑娘最开始侍寝的时候,可是听了墨香好一通的酸话。她们刚侍妾的时候,院子里的东西都是被这个坏女人给克扣了。
这会儿姑娘日子过得好了,她倒是知道过来讨巧来了?哪有这样的好事?
墨香听了这话,立即又陪笑道:“山楂姐姐这话说的,咱们都是一样的人,伺候姑娘自然是本分。”
说话间,亲自拧了帕子过来,又双手呈了上去。
她也没想到这温酒还有今天这样的造化,早知如此,当初她又何必得罪此人?
属实温酒之前太过恶毒了,做事从来不知留一线,谁都会觉得这种人活不长……
而今,她确实今非昔比,不止怀了孕,竟然连福晋在她手上都吃了大亏。还有那刘氏,也不知被被贝勒爷发落到什么地方去了。
贝勒爷而今是真宠温酒,显然,而今正是这女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时候,自己怎么敢去触这个霉头?
从前一同在贝勒爷跟前伺候的时候,便觉得这温酒及其蠢笨狠毒。
就是自己在这温酒手底下也吃过暗亏。曾经还以为,若不是德妃娘娘庇佑,她怕是早就死了十次不止了。
如今看来,这温酒当真是有几分本事的。
没看不言大人和不语大人对她都是十分恭敬的样子吗?
晨起时,贝勒爷又是细细一通叮嘱,生怕她渴了饿了或是睡得不好的样子。
就连万岁爷跟前的桂嬷嬷和李公公都被留在这儿了?
而今她若是再去对着干,那就是个真的傻子了。
只怕这温酒小肚鸡肠的记仇,那她当真是没有好日子过了,一时之间手都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