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过后,即刻快步追上康熙爷。
“酒儿,你怎么了?你在看什么?”四爷回来的时候,发觉温酒不对劲儿,便是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见温酒没个反应,四爷皱眉,转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她一直盯着两个官兵在看,那两个官兵手上还拖着个人。
“爷...那个老妇...”被掐死了。
温酒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声,紧紧的抓住了四爷的袖子。
温酒只觉得脊背发凉,这一刻,恍惚才意识到什么是命如草芥。皇权之下,原来当真容不得一个不字。
四爷几乎是霎时间便反应了过来,这丫头,怕是看见了腌臜事儿。
“吓到了?”四爷顾不得旁的,揽住温酒的肩膀,将她的脑袋扣在怀里:“没事,有爷在呢,没有人能伤害你和孩子。别怕。”
察觉温酒的手都在发抖,四爷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来。
“苏培盛,去,将后头的太医传唤一个过来。”
“别,爷,别传。”温酒忽然抓住四爷的袖子,皱眉道。
康熙爷进扬州城之前,不能在出现任何的意外了。即便是看太医,说出去也不好听。温酒不愿意惹事。
四爷到底没坚持,便是最快的速度带着她到了住处。
“老四,你快些啊,皇阿玛说安顿之后便过去。”三爷在门外敲了下四爷的门道。
“晓得了,三哥先去,不必等我。”四爷应了一声。
“那你快些,爷先走了。”三爷道了一句便是没了声响。
四爷喂了温酒喝口水,拍了拍她的肩膀:“酒儿,怎么样?好些了吗?”
温酒顺了顺自己的心口,愣了好一回儿,忽而“呕”的一声,开始剧烈的呕吐。
四爷也是头一回瞧见,顿时也脸色苍白了几分,即刻沉声吩咐:“来人!快!传太医!”
温酒晨起时候还没来的及吃东西,反复呕吐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只是整个人蔫蔫的,就连闻到桌子上的吃食都觉得恶心。
不多时,刘太医便是背着药箱匆匆而来,见四爷这般焦急,一时间也是吓了一大跳。
把脉之后,刘太医方才松口气:“贝勒爷莫要担忧,姑娘腹中子嗣无碍,只是受了惊吓,微臣开一剂镇惊凝神的方子,服下应当就会有好转。”
四爷紧紧皱着的眉头却没有解开,只问道:“那她为何会吐?甚至连这点心的味道都闻不得,平日里她自己便要吃上好几盘的点心呢。”
刘太医道:“贝勒爷还请宽心,姑娘有孕三月有余,比旁人孕吐稍稍晚了一些,但也属正常,这样的情形暂且还是不要用药,过上一段时日,想来会有好转。”
“孕吐?”四爷皱眉。他到是忘了这么一茬事儿了。
温酒也是愣了一下,她还以为孕吐不会找上她,却没想到来的时候这般难受。
【主人,这个我也没法子,寻常女子要有的反应,在你这里也没法子避免。不过,或许咱们还可以多加一点体力值看看。】
温酒了一口清水,喘了几口气之后便道:“谢过太医了。”
刘太医道:“姑娘同老夫客气什么?只是姑娘您还需要自个儿宽心才是。”
温酒点头:“我晓得的。”
送走了刘太医,温酒瞧着外头的天气有些出神。
“爷,雨下大了。”
四爷脸色也不好看:“是啊,这雨下大了。”四爷拳头微微摩梭了下:“来的真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