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还没来得及说话,下一秒嘴边被人堵住了。
她忍不住翻白眼儿,当她没听见他咽口水的声音吗?
口是心非的男人!
不过这些想法也很快就被侵占了,温酒。迷迷糊糊中倒是想起一道菜,便是拍黄瓜。
若是四爷去做这道菜,那黄瓜外表许是没有损伤,内里定是被他拍的分筋错骨。
虚空中,她想要抓住什么来保持平衡,可惜身若浮萍,摇摇晃晃无所依,最终只能紧紧的攀住那始作俑者。
“再颠下去,真的就坏了…”
这是温酒尚且还有意识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
终究被某人吞入了腹中,留下的只是支离破碎的咿咿呀呀。
次日一早。
小喜子急得直转圈儿:“苏爷爷,咱们要不要再去叫主子一次啊,瞧这时辰不早了呀。”
刚才去叫了主子,愣是被骂了回来,眼瞧着再晚些就来不及用早膳了,小喜子急得抓耳挠腮。
苏培盛老神在在的闭着眼睛瞟了一眼昨儿个半夜新搬过来的西洋钟。
“等上两刻钟再去叫吧。”
苏培盛远远没有他面上表现的平静,按说,哪怕是福晋侍寝,也绝对不会超过三刻钟。
昨个晚上,哎呦…怕是有好几个三刻钟,光叫了水就叫了三次。
他可是数着时辰呢,主子睡下的时候已经子时过半了,如今这个时辰,能起才怪了呢,今儿个这早膳怕是用不上了。
约莫又过了两刻钟,苏培盛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到内室。屏风外头,他轻声道:“主子,时辰到了,再不起怕是真晚了。”
里头依旧没个动静,苏培盛又瞧了一眼时间道了一句:“主子,真的到时辰了。”
“爷知道了。”
四爷回了一声,却没动。
他瞧了一眼软趴趴靠在他怀里睡的理所应当的温酒,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将胳膊抽回来。
方才动了一下,她眉头便轻轻地拧着,那一双抓着自己衣裳的小手更紧了几分。
这情形还是四爷第一次遇见,从前旁人侍寝,谁不是各睡各的被窝?且旁人生怕他有一丁点的不舒坦,更别提枕着他的胳膊睡上一晚了。如今他整个手臂都麻了。
说来也是稀奇,四爷竟不觉得一丝厌恶,甚至颇有几分不想起来。
仔细的去看温酒的脸,瞧着瞧着,便伸手在她白嫩的小脸上轻轻掐了一把。
察觉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四爷脸色一僵。
不得不承认,这丫头确实是容色生得极美,且美的带着野性,令他食髓知味。
如今这般乖巧的模样倒还真是难得,属实是比她清醒的时候讨喜多了。
四爷到现在后背还有些疼的慌,捡起那一双白嫩的小手,仔细去瞧,这指甲留的也并不长,怎的抓人来这般的厉害?
四爷颇为咬牙切齿,小东西浑身是刺,晚上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把她这些个爪子全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