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不卖,死也不卖!”刘老汉虽然年纪大了,但是骨头硬的很,即便被拳打脚踢了一顿,依然坚持不卖。
李典史本想在谦公公和姐夫面前表现一把,没想到刘老汉竟然如此固执,不由气的狂躁不已,发狠的对刘老汉说道,“玛的,那你就死去吧!”
“我就不信你的嘴比你的骨头还硬!”李典史发狠道,想要对刘老汉下狠手,将他在牢房里那一套屈打成招的本事,系数用在刘老汉身上。
“何须如此费事。”
姚主簿一合折扇,笑着说道。
“姚主簿,你有何高招?”李典史和张县丞不由好奇的问道,谦公公也好奇的看向姚主簿。
注意到谦公公的目光,姚主簿嘴角的笑容更盛,这就是他的目的啊,顿时一副胸有成竹的对李典史等人说道,“这有何难,去取笔墨纸砚来。”
驿馆作为官员中转休息的客栈,自然少不了笔墨纸砚,很快一套笔墨纸砚就送来了。
姚主簿取了毛笔,蘸了墨汁,提笔在宣纸顶端上写道:珍珠买卖契约。
“珍珠买卖契约?!”张县丞念道,然后恍然大悟。
姚主簿点了点头,接着写道:立契人刘七,家住靖南县城,今有珍珠一颗,体态圆润,约重三钱,因家中需要银两,自愿将此珍珠卖与谦胥,作价......
写到作价的时候,姚主簿抬头看向谦公公,躬身请示道,“谦公公,您看这珍珠作价几何合适?”
“买卖讲究货真价实,这珍珠虽然个头尚可,但是已有上百年的年头了,精气都流失了,又被他们摸来摸去,沾染了凡俗不洁气息......不过,杂家看他一把年纪了,让他占点便宜,照顾照顾他,杂家就出高价一两银子买他的珍珠好了。”谦公公掐着兰花指,一副照顾刘老汉的架势道。
“谦公公真是宽厚大方,体恤百姓。”姚主簿闻言,连连恭维谦公公。
“哪里哪里,杂家就是心善,莫得办法。”谦公公谦虚的摆了摆手。
两人一唱一和。
“什么?!一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刘老汉闻言,一口老血都喷出来了。
不对,他们这就是在抢!
我家这颗祖传珍珠,曾经有商人出价一百五十两银子,我都没舍得卖!
你们出价一两?!竟然还自称高价?!还说是照顾我?!
真是天杀的强盗啊!
刘老汉痛心疾首,连连挣扎,用力的摇头,“不卖,我不卖,出多少银子都不卖!”
不过哪里有刘老汉拒绝的机会,姚主簿写完两份契约后,李典史便抓着刘老汉的手,在刘老汉脸上沾了一下血,用力的在两份契约上按上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