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岔路口,陈绝色和谢长溯换了换开车,“剩下的路,地图上没有了。”
谢长溯指着地图道:“绝色,你要怎么走?”
“神医族的人与世隔绝,当时修路时,整个族里的人都不让外出。
甚至神医族的人也不让外嫁外娶,没有路,就只有自己走。
但是,大家都不会走没路的地方,渐渐的,那个地方就没什么人知道,地图上也就不会有所标注。”
只有自己走过一次,误打误撞才会知道。
陈绝色又要去自己当年差点遇险的地方了,她深呼吸,做好了心理准备,然后发动车子走了一条最破旧的道路,穿过几户破旧的房屋,继续前行。
两个小时候,彻底没有道路了。
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寂静的可怕。
“残暴的动物不是最可怕的,有枪,或许能活。
怕的是无法抵挡的自然灾害,风把车子掀翻,把人在空中卷起,人落入沼泽,地上或有流沙,缺水失温,暴风雪遇到一个,就可以去买彩票了。”
陈绝色一边开车一边道,“接下来会没有信号,都给家人报声平安吧。”
小溺儿怕了,谢长溯回头,“没事,你嫂子说的都是极端情况下,别怕。”
“嗯。”
“身体怎么样?”
谢长溯问溺儿。
她拿起氧气瓶,“没事的大哥哥,我身体好不缺氧,缺了我也有罐罐,你不用担心我。”
两边都是土丘,谢长溯看了眼前方结构,那是个会藏风的风口。
“绝色,避开那个方向。”
陈绝色躲开,她看着周边熟悉的场景,和三年前她路过的一样,一点都没变过,光秃秃的,寸草不生,一片贫瘠。
这里太大了,她们在路上了好几天,每个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疲惫。
陈季夜感受到酒儿有点害怕,他全程和酒儿聊天。
“小哥哥,你说万一真有人研究我怎么办啊?”
“只要他们不怕死。”
酒儿许多年不带手环了,这次安全起见也带着来到这里。
路上开始有积雪并且开始极速降温,车中暖气全开也不管用。
溺儿拿出自己囤的暖宝宝贴身制热有了用途。
谢长溯为司机陈绝色身上贴了几个。
“溺儿还挺会准备东西,哥都忘了买这些。”
溺儿开心的说:“我是做过计划的。”
车子降速,溺儿将自己准备的暖宝宝分别递给了后车的哥哥们。
半路,见了一辆破旧报废的车子,直接倒扣在地上,车顶在地面上,都被压扁了,车底部朝着空中。
陈绝色看了好几眼那辆车,“怎么也没人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