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闵行忽然顿住,他开玩笑道:“之前都几次三番的问你,你都否认。今日我让你跳楼你却忽然想开了,早知道跳楼能让你醒悟,我就早一点让你跳楼了。”
说完,谢闵行又给弟弟的茶杯中倒入一杯醇厚的浓茶。
“怎么想通的?”
杨悦:“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从麦穗开始粘我的时候开始,我对她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个时候的你们应该都发现了我对麦穗不一样。我一直说她是我养大的孩子,不过都是伪装。谁会是个不在乎名声的人,外界如何评价我的,虽然没有当面说,我会不知道么?其实啊心里都在抵触。后来麦穗那段时间确实变了,让我很烦躁,冲动下就把孩子给打了,麦穗离开与墅,我的孤独日子才来了。”
当家里没有了秦笑笑,杨悦回到家感受到那种死一般的沉寂时他才意识到秦笑笑这个人对他有多重要。
一直费尽心思的想让她回来,却没想将她推得更远。
发生每一次的事情他都会重新反思,秦笑笑对自己到底意味着什么。
渐渐地,答案浮出水面。
他不想承认,那日天空下着雨,周生涯跑去送伞时,他介意了。他握到麦穗手腕时,他吃醋了。
他不否认,周生涯让他感受到了威胁,因为那个男生不让秦笑笑写作业时听音乐,她竟然真的不听了。
那晚在今朝醉看着秦笑笑在他身旁吃饭时,他多月来唯一一次的心安。
控制不住的亲吻让他认了一个事实,他真的爱上了亲手养大的孩子。
多么可恶的一件事,明明将她当小孩儿养的,竟然给自己养了个女人。
杨悦脑海忽然蹦出秦笑笑之前在他怀中说的话,她说:“杨悦,你收了我吧,这样你不亏。我花你钱,耗你时间和心血,长大的我貌美如花嫁给别人的话你的钱就白花了,时间都白浪费了心血也白耗了。但是我嫁给你,你就不亏,因为你给自己养老婆。”
他果然没亏。
心中一跨过自己爱秦笑笑这个现实,他就立马欣然接受,甚至身心舒畅。
谢闵行笑问:“下一步准备怎么做,接麦穗回与墅?”
杨悦勾起唇角,一想到刚才奔着离开的少女,他内心的柔软就被触碰。明明她不是柔软,是个闯祸包。
“不了,麦穗现在的生活习惯很好,很少玩儿手机,空闲时间都在学习。”说起他引以为傲的少女,杨悦嘴脸上多了一模炫耀,“大哥你知道这孩子多刻苦吗,硬生生的上了一个月的早晚自习,每天早上四点多起床,晚上八九点放学。即使不在教室上课,在家的时候,早上五点钟起床背知识点和单词,背完在小区小跑两圈回家吃饭,接着学习。这在我身边从没有这种现象,我觉得是我打扰了麦穗学习。”
杨悦心情很好,话也多了起来,“现在是九月初,麦穗还有三四个月就考试,搬回与墅,她的心思都会在我身上,每天不干正事儿天天缠着我让我说我爱你这种话。杨妈也会高兴的每天带着麦穗出门逛街买衣服让她拾掇自己,还是在秦风雅那里我比较放心,大不了我一天跑一趟多看看她。”
谢闵行望着傻笑的二弟,他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二貌似有些自恋啊!
“老二,麦穗现在还喜欢你么?我怎么听说她不打算和你有交际了?”
大哥一问,针扎内心。“应该喜欢。”
毕竟喜欢过他这样的男人,其他男人她应该都看不到眼中。
谢闵行觉得二弟只要一想开,所有的事情都不叫事。
兄弟俩在办公室将茶水喝完,杨悦起身告辞,谢闵行也投入工作中。
热闹的幼稚园,谢公子领了一项特殊的任务——哄着妹妹们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