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不是冷血之人,她们都来了,云舒还在和云母怄气,她专门气妈妈,“小财神,去奶奶怀中,让奶奶抱,奶奶不会打妈妈。”
“咿呀,奈奈”
小家伙慢慢会的称呼多了,在家叫“一一”就是爷爷,“奈奈”是奶奶,“昂一一”是曾爷爷。
这可让云父云母羡慕好一阵。
外婆外公绕口,他学的慢,云舒也会教,他舌头缠绕着一会就咳嗽。
周围的人因为小家伙小嘴巴甜丝丝的会叫人,又因为老江的病很快就好,她们的脸上都是久违的轻松。
医院压抑的人透气都很苦难,就算发生天大的好事情,也不会百分百的高兴。
江夫人趁此机会向谢家闵西父母道歉,她承诺:“老江病好出院后,我们第一件事就是上门提亲,上次的事故,我们夫妻俩都很后悔,养女我已经决定送走,不会给西子留下烦恼,以后我们俩老的也不用西子伺候。”
谢夫人耳根子软,她抱着小孙子,心情极好,就因为一声声音相同的奈奈,她便松口了女儿的事情。
“养儿防老,她以后怎会有不养育你们的道理。西子的婚事我们没什么意见,就是家中有一个老人,他对西子比较宠爱,江季这关比较难过。”
谢先生的态度可以直接忽略。
谢闵行修长的腿交叠,他双手拿着手机在大腿上交叉放着,云舒小妮子走过去,拽开丈夫的手,摊开一个怀抱,她自然坐入怀中,谢闵行被小妮子拉着的手,环着她的柔软无骨的腰肢。
云母真是又庆幸又悲哀。
屋门外,江研悄悄的离开。
在这个夜晚,风雨交加,暴风雷鸣闪电齐发。医院老江的病房是江季和江夫人在照顾,楼上江研的病房只有一个女佣。
她坐在床上,窗户开的圆敞,不觉得冷,惨白的脸上只有那双空洞的眼神最渗人,一道闪电,女佣准备去关窗户。
“不许关。”
女佣扭头,她吓得一个颤抖,江研真的是鬼,活生生的人变成了鬼,脸上是白的没有血丝,特别是那双眼睛。
人内心的情绪最直接的就是通过眼神来传递。
她内心一定是恐怖的,瘦的可以清楚见到高高骨头的人,一副病骨,心灵恐怖的人。女佣吞咽口水,她:“小姐,我去外边守着。”
不等江研开口,她率先跑出去。
坐在护士站,她才安定心神,刚才面对的好似一个死人。
窗外的雷鸣闪电一声比一声强烈还明亮。
哗啦啦的雨水冲刷A市的一切,不一会儿街道上开始蓄满了水摊,雨水打在上边,连起来看像是一个个的小灯笼。
下水道加起来并不够用。
这场雨异常猛烈,温度骤降了四度左右,紫荆山的洋房,云舒和谢闵行去儿子的房间,打开衣柜取出他秋天的秋衣秋裤,还有冬天的棉衣,在他身上比划。
云舒说:“秋天来了,到处都是萧冷之意,早晚温差大,公司的衣服也该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