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当着那么多的人,把你这亲生的都给轰出去,我这个儿媳妇更不用说了。”
谢夫人知道这孩子没坏心眼,那就让他们自己说吧,说一会儿累了就不说了。
天下母亲,一个心思。
“轻轻嫂子,你可真有福气。”
云舒专心的开车,迎着阳光,去花老公的钱。
儿子嘛,黏他爸。
一路上,话东家长,说西家短,没有不说的。
林轻轻说:“小舒,你再瞎扯,恐龙如何灭绝的你都能给扯出来。”
谢闵西:“轻轻嫂子,我觉得大嫂说的有理。”
云舒:“对呀,你闲着也是闲着,还亏你是学设计的,想象力,懂不懂。”
“想象力,也要贴合实际。”
云舒:“想象力就要天马行空。”
谢闵西站云舒。
谢夫人站林轻轻一边。
俩人开启了一场辩论赛。
最后,谁也没有结果,就被新的事物吸引。
南非,谢闵慎总是到半夜才睡觉,他准备去洗澡,需要拿出换洗的衣服。
打开拉杆箱他才看到,他的轻轻将他的衣服整理的整整齐齐,颜色,还有搭配,小卡片上边都写着,放在哪里,剃须刀也准备了,谢闵慎不舍得动。
浴巾放在一侧,谢闵慎拿出来。
突然,他看到了夹层中的照片,又想到林轻轻的脸。
这是他婚后第一次离开家,但愿轻轻不会像他想念家一样想他。
拉开拉链,他取出照片,一张张的翻看,他的手掌黑又粗糙,指纹间都残留着黑色机油没有洗干净。
他不嫌脏的用大掌在裤子上使劲儿的搓,将手上的脏擦掉,手都红一片,才拿着照片,看上边的妻子,心中想念。
这才离开家几天?
照这样下去,他哪有心思打仗?
谢闵慎的手摩挲照片上的林轻轻脸颊,眼中流露出的幸福,旁人不理解。
最下边还有一封信。
是林轻轻背着谢闵慎写的。
她在电话中没有说,但,林轻轻料想谢闵慎一定会看照片,因此,信就夹在照片中。
信上通俗的写道,“闵慎,我觉得我们还是老一辈的夫妻,我脸皮薄,很多话当面说不出口,只能靠写信的方式。但,其实很多话,你都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给你写信,大约是因为,当面再重复,太唠叨又怕你烦。
说爱你,你知道。我想再次叮嘱你,注意安全,你有家有妻有孩子,南非多战乱,你要照顾好自己,馒头我回来给你蒸。以后一日三餐,我给你做。
另外,你别太想我,我不会太想你。因为我会在你离开后,就将我的生活填满,填的满当当,根本没有时间想你,你无需担心,我身边还有小舒和西子不会寂寞。
给你唠唠叨叨又说些有的没的,之前你爱说,现在我爱说,其实……都是有点想你了。
好了,就这些吧,就当我是在练字。”
落笔是:爱你的妻子林轻轻。
谢闵慎看着隽秀的字迹,只有他媳妇儿能写出来这么好看的字。
谢闵慎珍惜的折叠起来放在他外套的口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