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手虽然凌厉，可并没有想把苏文杀死。
可苏文的反击，可是一点余地都不留，就是冲着要他命去的。
“咔！”
刻刀击中莫达背后，正要刺入心脏，可莫达身躯一阵扭曲，化成一团血雾，飘散四方，很快重新聚合。
“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莫达恢复模样之后，反而没之前那般躁怒。
他曾听说苏文序列一的时候就能越境对付序列三，甚至是序列四的对手。
当时他还以为，这是汪柯为自己的失败、无能所找的借口。
然而……
此时苏文表现出来的能力，甚至都能与他放手一战！
“要是刚才打断他晋升，那该多好！”
一位序列二的史家途径超凡者，说不上如何强大。
但序列二，终究比序列一强，掌握的秘术和能力也更多，辗转腾挪的空间也更大。
但这也只是短暂失神，莫达抽出腰刀，缓缓走向苏文。
丘林正风也摆脱了旋风的困扰，与莫达一前一后，将苏文困在中间。
“堂堂柔然王庭的左右贤王，竟联手对付我一个区区序列二的儒家贤人？”
“你可不只是儒家贤人！”
此时汪柯找到了机会，凑到了一旁，表情里满满的怨毒：“你还是墨家的序列二，眼看就是序列三，还有法家气息，道家途径也一样明显，你之前便巧舌如簧，又能诗做词，那么小说家途径应该也有所斩获，刚刚又晋升了史家途径的序列……你可不简单啊！”
听闻苏文身上兼修这么多超凡途径，莫达和丘林正风神色都有些不对劲。
这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毕竟史家途径的基础，他们并不清楚，只以为苏文触类旁通，杂学极多。
“哪怕你身怀如此众多能力，你也还来骗，来偷袭！”
汪柯怒道：“青山书院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一个心思狡诈的家伙！钱浩然那狗东西是怎么教学生的？！”
他很是恼火。钻研《孟子》，涵养了一身浩然正气的钱浩然，虽然不好相处，可为人做事，却十分讲究规矩，不会像苏文这般藏头露尾，有十分能力，却只是显示一两分，实在难以对付。
计然家最擅长的就是计算对手的力量，针对性地制定作战计划，往往可以用极小的代价便可将对手收拾。
苏文是计然家最不愿意接触的敌人。根本不知道他身上藏有多少秘密，擅长什么秘术，使用的技能有多少……
面对这样的对手，只能不停地试错，通过海量的损失才能知道对方的底牌。
可整个试错过程的沉没成本，比收获大太多。
“左贤王，右贤王！”
怒斥苏文之后，汪柯便开口对两人说道：“今夜苏文引来强敌，破坏大单于晋升，如此人物，断然不能被我柔然所用了！”
丘林正风跟莫达都微微点头，对汪柯这一番话表示了赞同。
汪柯又说道：“”我与苏文，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与大单于，与王庭王室也有血仇，不如让在下亲自动手，报仇雪恨？我记得他身上有几件禁忌物，放在关内也是至宝一般的存在，杀死他之后，他身上的至宝，我挑一件，剩下的便由大单于和您两位分配，如此如何？”
王庭规矩，杀死敌人，敌人身上的财物都属于杀敌的勇士，或者由勇士所分配。汪柯所说的话，正是按在草原的规矩，大单于都没办法干涉。
但汪柯表示自己只拿最少的部分，剩下都让了出去，也足以可以看得出来，他志在报仇，不是苏文身上的宝物。
“去吧！”
丘林正风抬头望向坤罗大单于方向，见大单于没有对他们的行为加以干涉，而是专心对付龙傲天，便知大单于默许了他们的行为，心里一阵笃定：“我们为你掠阵!”
“好家伙……这都行！”
苏文心里有些感慨。就在刚才，他还是今晚夜宴的贵宾，可转眼却变成了众多强者狩猎的对象，真是人生变幻，太过无常了。
“只是……想杀我夺宝，是不是太天真了！”
苏文弹了弹尾指，握紧了暗影之门。
事情已经发展到他难以控制的程度，他只能考虑逃命，而不是继续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