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呀,不是!”
管事着急的拍了下大腿。
“不是我家少坊主犯了事,他们就是来砸场子的!”
听到“砸场子”三个字,众人都是一愣,目光也变得古怪起来。
这什么时候,官府的人也学会了帮派的路数,公然来砸场子了?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阎胜眯着眼问道。
既然是来砸场子的,那就属于他们的任务范畴,不得不过问。
“一刻钟前,十几名捕快忽然冲入了赌坊,并且直奔暗赌所在的地下室。”
“还好我们的人机灵,直接锁死了最外层的铁门,争取了一点时间。”
赌博在大商皇朝并不违法,但有一些特殊的赌博行为例外。
比如生死角斗、死亡淘汰、命运轮盘等赌命一类,这种赌博行为就被称为暗赌。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显然是收到了可靠消息。坊主说,这很有可能是木叶堂的人在背后搞的鬼,他们这是在报复!”
“所以,坊主第一时间派了人去请你们,没想到你们正好来了。”
“木叶堂……”
阎胜皱了皱眉,不解道:“这跟刘乐又有什么关系?”
“阎头目,我正要说这事。”
“少坊主他花了大价钱买了一条鲜戎的优等猎犬,就拴在地下室的铁门后。”
“等那些捕快破开铁门,暗赌的场子倒是及时散了,可那猎犬没人敢接近,因此没能弄走。”
“也正是因此,招来了祸事!”
“那猎犬凶猛强悍,攻击性很强,最前面的两个捕快还主动拔刀想要砍了那猎犬。”
“但他们根本不知那猎犬的厉害,非但没有杀了它,反而还付出了一人被咬掉右掌,一人被咬破了大腿的代价!”
“若不是带队的班头及时牵制,再加上猎犬被铁链拴着、活动范围有限,恐怕后果只会更加严重!”
“那些捕快没有抓到暗赌的现场,自身又伤了两个人,因此就将怒气撒到了我家少坊主的身上。”
“他们要将少坊主以及那条猎犬一道带回衙门,而且还要将整个赌坊查封,就算坊主低声下气的想要以大代价私了都不行。”
管事一口气说完经过,跟着就一脸焦急道:“阎头目,还请您做主啊!”
阎胜低头沉思一阵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带路。”
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出不得差错,所以这事他不得不出面。
……
赌坊西院,一座不起眼的砖房前,二十几名赌坊打手围成一个半圆,将八九个捕快围在砖房的厚重铁门前。
捕快的最前方,一名抬头纹显眼的中年捕快面色阴沉的瞪向刘文喜,怒气勃发。
他就是这一班捕快的班头,任北。
“刘文喜,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让他们将路让开!”
刘文喜弓着腰不断赔笑。
“任班头,只是一次意外而已,何必发这般大的火?”
“这样,我再加五百两,一千两!一千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