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安石的女婿蔡卞夫妇在历史上也留下不少典故,比如裙带关系,一起吃口水啊!
上层的婚姻最要紧看什么?
首先看肯定是形成利益同盟,连皇帝结亲也不例外。
但有远见卓识的士大夫家族,结亲首要考量则是对方的家风。
一个贤惠的妻子,可以兴旺夫子孙三代人。好的家风教养出的女子,定是个贤妻。
不过这是章越的考量,真正决定路要怎么走,最后这决定还是要侄儿自己来下。
章越道:“后天是我岳父寿辰,你随我一起赴宴吧!”
章越的岳父吴充如今已任权三司使,荣升计相。
御史中丞,翰林学士,知开封府,三司使被称为四入头,四入头说白了就是半步宰执。
这一次吴充寿辰,开封府官员来捧场的非常多。
最得意的要属吴安诗,因为他爹爹的荣升,使得在他京师的衙内圈子中地位日高。
因此吴安诗出入风月场的时候,更引得不少汴京名妓的青睐。
吴安诗并非一无是处的衙内,他非常的擅箫,即便是樊楼最好的乐工也要自承不如。
吴安诗无故不吹箫,故而使汴京达官子弟都无从欣赏。唯有在吴安诗所青睐的名妓中,方能听闻。
这日父亲寿辰,前往吴家道贺的无不是吴家关系密切的姻亲,以及东京城中最重要的官员。
京城的官员都以能收到吴家的请柬为荣,甚至有些三司所管辖的监司官员宁可出几十上百贯钱从别人那买来。
吴充不可能出门迎接,吴安持不喜与人打交道,这便是吴安诗露脸的好机会。
如此宴会自需人操办,吴安诗便委托给了何七。
何七一直在吴安诗手下听差办事,居间把揽说和公事。而何七也十分精明能干,别人给两百贯办得酒宴,在何七手中却能搞得似两千贯的酒宴一般。
能将事情办出花来的何七,自是大受吴安诗的赏识。
十七娘带着小章越从旁门进入吴充府邸,往日父亲的寿宴都办得普通,只是摆着几桌请自家人吃一顿便够了,但如今这崇尚奢侈之风,却往往是家族败落之兆。
十七娘见此一幕,心底隐隐有忧虑,但今日是父亲寿辰,她这些话又不好说出口来。说出口又如何?如今父亲新升任三司使,官拜宰执也是可期,她说出这话怕是家里没一个人听得进去吧。
十七娘想了想便带着小章越去见母亲。
而章越章直叔侄却走得是前门。
章越看到了满脸红光的吴安诗,以及在他身旁奔走打理庶务的何七,不由摇头。
吴安诗不是一次,而是数次地想要替自己与何七说和。
吴安诗还经常与章越说心胸要宽广,要大人不记小人过。说得章越好似不原谅何七就是一个心胸狭隘之人一般。
甚至章越不原谅何七,吴安诗还给自己甩脸色,好似自己不给他这大舅哥面子一般。
但是章越很想告诉吴安诗把诸葛亮的出师表多读几遍。
有一句话是亲贤臣,远小人。
小人再有用处,终究是小人。自己避之不及,你还要我主动往人家身上凑,你这般简直情商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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