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说的可谓是振振有词,说完之后,沈文在后面脸都涨红了,可思来想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心里很想要反驳对方,可他又不知道该去怎么反驳。
沈三叹了口气心想着当初让自己儿子读书,看来儿子是一点也没学进去啊,但凡学到了几分文人的风骨,此时也不会被噎成这副样子。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沈三开口喝退了自己的儿子,避免儿子再说些什么不理智的话,现在的情况就是儿子说的越多,对方便越有可乘之机。
情况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沈三自然不能就此放任下去,龙虎门可以说是他们津武门的死敌了,虽然现在表面上大家还存着几分客气,但实际上明眼人都知道,两边现在根本就是水火不容。
所以沈三现在必须要找回这个场子才行。
否则比武还没有开始,他们津武门就要落了下风。
“洪掌门言重了,我们津武门确实没有看好自己的弟子,所以才导致出现了叛徒,但我还是想要再次奉劝洪掌门一句,咬人的狗并不会因为换了主人就改了本性,说不定它会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再把你也咬上一口。
而且先前你有一句话说错了,我们津武门从成立之初开始,便从没想过要让整个天津的武馆在我们面前低三下四,这一点在座各位想必也都是清楚的。
尤其是你们其中几家,若是没有当初津武门的扶持,你们现在能坐在这里?但这些年来我也从来没有向你们开过口。
实力是自己的,技不如人无需过多的卖惨,今日比武在我津武门举办,我沈三可以赌上我的身家性命还有所有名誉,确保这一次比武的公正性!
而且这一次我们津武门势必会重新回到我们本该在的地方!”
这一番话说的津武门众弟子斗志昂扬,一个个都攥着拳头攒着劲儿打算在比武上大展身手!
而沈文更是已经热泪盈眶了,一双钢牙咬得滋滋作响。
钱虎也差不多,而他的目光就落在罗盛的身上,一直以来他都是以罗盛为目标拼命的追赶着,只是他看着看着忽然想到什么,不经意间转头看了一眼大师兄,脸上不禁拂过一抹担忧之色。
“说的好!我这个外人听了都感觉到了三爷的决心!我支持你们!”洪龙鼓着掌叫着好,但是眼睛看都没有看沈三一眼,而是径直带着弟子们坐到了他的座位上。
从始至终他都在不经意间表示着自己和津武门这边的矛盾。
可沈三该说的话也说了,就算洪龙此刻依然保持这副样子,但如果自己再继续追着说下去反倒会落了下乘。
这次的比武虽然是在津武门,但也还是要有武术界的老前辈来震场子的,活到他们的这种岁数,武功的高低已经不重要了,反正辈分和资历摆在那里,大家谁都要赏几分薄面。
老前辈上场说了两句之后宣布比武开始,然后又气喘吁吁的被搀扶着下了台。
而这次比武的裁判也是由武术协会官方派人来做确保公平。
本次比武一共分为两组,一组是掌门人的比武,还有一组是门下的弟子比武。
掌门人赢得一次比武的胜利可以获得十分,而弟子获得一次胜利可以赢得两分。
所有的比武都采取抽签的形式。
只有不断的战胜对手才能一步一步的登顶。
一时之间现场剑拔弩张,排名靠后的那几个武馆谁也不想抽到厉害的对手。
如果一上来就抽到津武门、龙虎门这种对手,那基本上就可以宣告垫底了!
而且今年垫底说不定到了明年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毕竟天津可不止这十家武馆,后面还有很多在虎视眈眈着。
一旦他们落在最后,便会有其他武馆的人上门去踢馆,一旦踢馆成功便会取代对方的位置。
包括外来人想要在天津设立武馆也必须要去几家天津有名的武馆里踢馆,只有在获得了对方的认可之后才能在此地开宗立派。
当初的沈三便是一个人单挑了全天津最厉害的前十家武馆并且尽数击败之后才能在立派之初就挂出了天津武术魁首的牌子。
并且保持了长达三年之久。
而在那之后的每一次比试,沈三都放弃了自己的战斗,只有弟子们出战,所以每一次的分数都是垫底。
可实力摆在那里,就算有一些想要捡漏的武馆来挑战,无一例外都是忐忑而来,铩羽而归。
……
随着外面的比武如火如荼的展开,陈年和孙福全也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着……
原本这不该是他们两个人的工作,毕竟厨房里的杂事很多,可是眼下又没有什么顺手的人。
再加上他们两个又卯足了劲儿想让津武门在这一次比武中大放异彩,所以也不放心让其他人插手他们做的菜。
“师父,您说这一次咱们到底能赢吗?”陈年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感觉应该差不多,毕竟前些年三爷没有出手,那些徒弟们还能打过绝大部分的武馆弟子,也就是龙虎门,高丽人还有佛山那边能有点儿威胁。”
陈年忽然在其中又听到了高丽人这个词,他从刚才开始就想问了:“师父,高丽人是怎么回事?他们现在的国家好像也不安分,怎么不在自己国家呆着,跑到咱们这儿来了?”
陈年大概记得这个时期他们那边好像确实是还在动乱之中,但具体是内乱还是别的什么他也记不大清楚了,毕竟也不是这个专业的,而且平常也很少看关于这方面的东西。
“就是因为他们那边待不下去了,才跑到咱们这边来,俗话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就是这个道理,再加上他们本身也不弱,所以倒也在这个地方立足了下来,不过我看他们也待不长久。”孙福全对此倒是心知肚明。
“去年的比武好像就是在他们那边办的,我记得去年他们为了办这个,本来还想拉着我们津武门一起的,结果被三爷拒绝了,最后他们就只好自己办。
那一年他们用尽了花招,可以说是下三滥也不为过,而且吃的饭菜也尽是一些咸菜,面条子,海带汤,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做的辣酱还有大米饭啥的,寒酸的要死,结果别人说起来他们还说这是他们那边最好的吃的了。”
陈年听到这话也不禁笑出了声来,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结果孙福全说到这里还没有把槽吐完,还是继续说道:“去年他们把脸都丢尽了,可谁让这些人根本不要脸,反正最后拿到了名次。
就这还有很多在他们那儿学武的人捧他们的臭脚说习武就像是修行一样,吃什么并不重要,就算吃的差一点,那也不过是修行的一种方式而已。
结果这话被那些高丽人听到了,你猜怎么着?嘿,他们把说这话的弟子全都赶出师门了!”
“哈哈哈哈……”陈年听到这里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们怎么会承认他们吃的寒酸啊,对于他们来说这些东西就是最好的食物了,根本不允许别人污蔑和诋毁他们最神圣的辣白菜!”
“哈哈哈哈!”二人听后在厨房里笑了起来,只是这声音传到外面之后,其他人听到并没有过多的在意。
上午只过了一轮比武,也就是这十个武馆之间两两对决,从师父再到下面的弟子。
每家武馆出三名弟子,如果不够的话便有几个出几个,采取轮番上阵的方式,如此一来很多武馆便可以通过排序来调整策略,采用田忌赛马来为胜利增加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