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是枣红色的酥脆油条,配上一颗茶叶蛋,小米粥熬得恰到好处,入口即化。
沈弦将面前的早饭吃的干干净净,才发现赵铁树一直盯着她的嘴角看,且蠢蠢欲动。
‘吸溜。’
迅速将嘴角的米粒暴风吸入,没有给赵铁树可乘之机。
赵铁树的动作僵在半空,一脸的遗憾。
吃饱喝足,沈弦的目光重新放在那口奇怪的大箱子上。
“赵……呃相公,我觉得这口箱子有问题。”
听着沈弦彻底改口,赵铁树眼里满是欢喜,随即顺着沈弦的纤纤玉指看向箱子。
“怎么多了一口箱子?”
赵铁树回忆着昨日迎亲的场景,也觉着是三口箱子。
沈弦思来想去,觉得如鲠在喉,她缓缓说道:“昨日我们给了江淑花五十两棉花,她到现在都没有上门撒泼,我觉得不对劲,该不会是这箱子了藏着什么机关暗器吧。”
赵铁树一听这般推测,脸色迅速严肃起来。
“我来将它搬走。”
沈弦轻轻扯住他的衣袖,想了想说道:“咱们不如把这个箱子搬到县衙去,让县官做个见证,里面如果真的有机关暗器,也能制江淑花一个杀人未遂的罪名。”
对于江淑花,沈弦丝毫不会心软,她现在担心的是,这口箱子到底是不是江淑花掺进来的。
毕竟想害自己的人不止她一个,还有下落至今不明的沈秀。
赵铁树沉稳的点了点头,“还是娘子想的妥帖,咱们这就进县城吧。”
‘咚咚咚。’
夫妻二人活音刚落,门外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沈姑娘在家吗?”
一声叫喊传到沈弦耳朵里,她和赵铁树对视一眼道:“是方捕快。”
带着些许疑惑,赵铁树打开小院的门。
门外方捕快带着四五个捕快站在门外,脸色有些怪异,又有些不可置信,探着头朝院子里看了看。
“方捕快,这么早过来难道是昨日的喜糖没拿够吗?”沈弦笑着打趣道。
方捕快讪笑一声,脸色渐渐严肃,“沈姑娘,方才有人匿名在县衙递了一张诉状,说你和赵兄弟在家里杀了人。”
“什么?杀人?”
方捕快突如其来的话让沈弦有些蒙了,自己怎么就杀人了?谁这么缺德在这里搞恶作……
不对,沈弦眼神一寒,突然打了个冷颤,想到了那口箱子。
方捕快看着沈弦脸色急转直下,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试探性问道:“沈姑娘,难不成你真的……”
“胡说,我娘子怎么可能杀人!”
赵铁树向前一步,隔绝了方捕快的视线,眼神中韵着深深的怒意,在他看来,这些捕快又在没事找事,就像当年杀了牛伯的官兵一般。
“相公,你先冷静。”
沈弦安抚了一句,才看向方捕快缓缓说道:“方捕快,我自然没有杀人的,但是有一件奇怪的事,多半和人诬告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