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品言听见动静擦了擦嘴从屋里出来,凑到沈弦身边问道:“沈姐姐,这外头是你亲戚?这说的话连小孩都不信!”
“就是,她就是个势利眼。”沈弦皱起小鼻子吐槽了一句,然后眼睛一转,心里有了坏主意。
既然你喜欢演戏,那我就陪你演戏,让你知道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
将门推开一条小缝,沈弦小脸饭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
“婶婶,原来这么多年,你居然如此用心良苦,是我错怪你了,快,快进来。”
眼含热泪,潸然泪下,沈弦一张小脸上没有感情,全是戏。
江淑花被着突如其来的转变给弄懵了一下,她完全没想到沈弦回这么好忽悠。
‘不过这样也好,就不用使苦肉计了。’
心里暗暗嘀咕一声,江淑花又挤出两滴眼泪,哭的惨绝人寰,“侄女儿啊!婶婶这些年对不起你啊!”
“婶婶,千万别这么说,是我对不起你。”
婶侄二人抱头痛哭,给周品言看的一愣一愣的。
回想起以前自己说过的话,周品言暗自滚了滚喉咙,心里嘀咕道,‘以后还是不能找沈姐姐这样的媳妇,我怕我娘也闹不过她!’
不光是周品言,对面的屠户一家也看傻了,一个月前撕的死去活来的两个人,怎么就突然和好了。
“邪门,真邪门……”屠夫媳妇感觉嘴里的瓜子失去味道,脑子里一团浆糊。
框的一声,屠户将剁骨刀钉在刀板上,一脸惆怅:“是太邪门了,太特么邪门。”
装模装样的哭了半天,沈弦眼睛红的像是兔子,她抽了抽鼻子,将江淑花请进屋子里,婶侄二人擦干眼泪,相视一笑,关系好像突然亲切起来。
“哎呀,看你现在日子过得不错,婶婶我这心里的担子也就放下了,等婚礼补办完,我就可以等抱侄孙儿了,呵呵呵。”
江淑花咧嘴一笑,露出半口黄牙,上面还沾着午饭的酒菜,周品言小脸皱成苦瓜,膈应的差点把刚吃的鸡腿吐出来。
沈弦虽然也嫌弃的不行,但这戏都开始唱了,现在拆台可不行,欠身在大伯家收到的委屈,自己这个后来者怎么也要受些利息,这样也能让原主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好说好说,现在误会都揭开了,什么都好说。”沈弦笑意盈盈,表现得十分和善。
“婶婶,咱们都是自家人,我这婚礼的事,劳烦你多操操心。”
话音一落,江淑花心里乐开了花,狡诈的眼神一闪而过。
“你放心,这婚礼的大小事都抱在我身上,村里的人我都熟悉,各种开支一定能给你省下不少。”
沈弦心中一笑,还省下不少?分明是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婶婶,这婚礼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已经摆脱赵大娘帮我操办,您只需要负责一些小事就行了。”
一听有油水的活被人抢走了,江淑花心里一阵不满,但是现在沈弦刚刚被她忽悠住,她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憋回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