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靠近,只需要将石头沙土劈头盖脸的打来。
沙土迷眼,但凡不是死战到底的牛,都会掉头跑开,这样人和牛都很安全。
果然,只是一轮投掷,两个女子就松手各自捂脸尖叫,头上身上满是沙子。
姜宛如捂着脸哭着跑了!
等宋梨云赶过来时,三人已经收拾干净,许嬷嬷也回来了。
脸上带着血痕的曹静和姜宛如此时都背对背坐着,旁边许嬷嬷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在宋梨云进来才起身行礼:“少夫人,老奴丢脸了!”
宋梨云笑了笑:“嬷嬷已经尽心,无人能责备你!”
许嬷嬷长叹一声,对那三人呵斥道:“三个贱婢,少夫人来了还不跪下!”
来这里不到两月,这些贵女就闹成这样,比那些后宅只知道争宠的通房小妾还不如。
人家少主和少夫人连一点口风都没有,这些蠢货就自乱阵脚,真是无药可救。
宋梨云看着许嬷嬷那生无可恋的样子,很是同情。
遇上这种愚笨又自作聪明的菜鸟,就是宫斗老手也同样带不动。
听到许嬷嬷呵斥,曹静姜宛如和唐清鸾只能垂头跪下。
宋梨云在旁边的榻沿坐下,淡淡开口:“说吧,你们为何吵闹?”
姜宛如抢先道:“曹静烧了奴婢辛苦写的诗词!那些都是奴婢按少夫人的吩咐,摘录有关描写四季风光的名篇。”
听到姜宛如睁着眼睛说瞎话,唐清鸾一下就蹦起来:“你胡说,明明是你写的想念少主,什么‘白沙茫然轻骑到、君翩如风入梦来!’,还有……”
姜宛如伏地放声大哭:“少夫人,奴婢不敢,是唐清鸾在冤枉奴婢!她们俩勾结一起陷害我。
刚才是唐清鸾说少主来了,曹静就烧了奴婢的诗卷,自己跑去对少主纠缠不清。
奴婢去找曹静问清楚为什么烧诗稿,反被她扯了发髻,这是周围人可以作证。
少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她们俩害我!”
她也是豁出去了,反正自己的诗稿被烧是事实,已经化成灰,自己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曹静和唐清鸾就是想要反驳,也没有证据。
曹静跟还想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唐清鸾脸色大变,纷纷嚷起来。
一个说:“姜宛如风流成性,惯会写诗挑情!”
一个说:“奴婢只是不小心将她的诗稿掉落火中,不是故意焚烧!”
一时间,小小毡房里闹成一团,许嬷嬷狠狠在桌子上一拍:“放肆,少夫人就在这里,你们吵闹成这样成何体统,别以为老身忙于纺织就不能管你们!”
她说着,不知道手往榻下何处一摸,就抽出一根澄黄油亮的细长木棍。
一见此物,还嘴巴不停辩解的唐清鸾顿时尖叫起来:“嬷嬷,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
曹静和姜宛如身子抖如筛糠。
这根“禁棍”是宫中太后所赐。
她们在这里挨打一次,她们那些被发配流放的家人也要挨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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