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管事!”旁边一家铺子跑出个人来,戴着蓝色小帽,围着褐色围裙,精瘦的身体很是灵活的拦在马前。
“管师傅,生意怎么样?”
这是跟天香楼加盟的管老六,现在他上午卖早点,下午卖烤串,收入大增。
“谢宋管事的关照,现在每天有一两银子的赚头。”管老六笑眯着眼。
一天有一两,一月就是三十两,的确比以前翻了十倍。
这些人跟着自己有钱赚,宋梨云心中高兴,乌达部落的羊肉也能有稳定销售。
今天本来就迟,宋梨云寒暄几句就想走,管老六却没有让路,只是低声道:“宋管事,你可要当心些,我听人说,沈乐晏把你嫉恨上了。”
“嫉恨我?我可没招他惹他,怎么能跟我恨上!”宋梨云挑眉轻笑。
她本来以为沈乐晏在展销会上就要使坏,一直小心提防着。
可没想到沈乐晏很是沉得住气,事情过去几天了还没有动静。
管老六见宋梨云还在笑,以为她不在意,急道:“当然是他唆使高立诬陷天香楼的事。现在今夕楼的生意可是冷淡了。
我听我隔壁家二大爷的小儿子说,今夕楼一天也卖不了几盘菜,昨天就只卖了一只红烧鸡和一只烧鸭。”
宋梨云诧异:“他是今夕楼的支客还是管事?”
要是今夕楼真的只卖这点菜,那就真的比前段时间的天香楼还惨。
管老六嘿嘿笑:“啥支客管事,那小子就是菜场一个卖菜的,平时几个酒楼要买多少鸡鸭鱼肉他都是看见的。
那时候要掌柜带两伙计采买,还得用小车推着,现在就一个人拎在手上就够了!”
这区别……是有些大。
今夕楼算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还不知道要多久才缓得过来。
对管老六的提醒,宋梨云点头感谢:“知道了,谢谢你,我会当心的。”
说完,才在管老六担忧的目光中催马离开。
今夕楼的报复迟早要来的。
宋梨云不担心会他们在路上对自己做些什么。
自己身上除了空间里的武器,还有铜哨。
现在从七里县到碎金镇,早不是几个月前的荒凉,官道重新用石子铺过,平整而结实。
就碎金镇这一个月的修房造屋所需要的材料,都需要从这条道上搬运,路上有络绎不绝的人车来往。
而且卫所平时巡防的距离还从碎金镇扩展到七里县,在官道上随时出现。
只要自己吹响铜哨,很快就会引来巡防队。
沈乐晏只要不傻,就不敢在路上对自己动手。
随着往城中心闹市靠近,宋梨云终于看见发生了什么。
醉春楼前,几个衙役正跟伙计推搡着,有人在将封条往门窗上贴。
大街上,此时聚集着大堆人看热闹,宋梨云没办法再骑马,只能牵马缓行。
人群里议论纷纷:“听说今夕楼也被封了!”
“何止今夕楼,还有何记饭铺,何东被他媳妇按在地上锤,啧啧啧,打得那个惨啊!”
说话之人皱着眉头,哭丧着脸,一脸的感同身受。
“啊!何老板还被娘们打,他这个男人当得也够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