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府就是李承乾的钱袋子,换言之,少府有钱李承乾就有钱,少府没钱李承乾就没钱,不管郭二哭穷哭的多么可怜,李承乾也变不出钱来,所以最后,郭二还是只能耷拉着脑袋,腆着脸去寻宋周贺商量。
钱财虽好,但对李承乾来说,终究是国事最为重要,和吐蕃一战,暴露出了唐军作战体系中的许多问题,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李承乾在回京的第三日,在枢密院中召开了一场大型战后总结会议,枢密院各司大夫、副丞,悉数参加。
在枢密院的会议室中,气氛有些凝重,李承乾手指敲击着铺着绿布的桌面,一众人挺着腰杆,目不斜视,沉默几息,李承乾沉声道:“于德林!”
“臣…臣在。”
已经黏年旬五十的于德林,颤颤巍巍站起,他的头发已经花白,想当初跟着自己去灵州的时候,还是个精壮汉子,李承乾暗叹一口气,语气终是酥软了些:“和吐蕃一战,从开始到结束,我军从未掌握什么有效情报,你军情司每年耗费不少,钱都花哪去了?”
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激动的一拍桌子:“是都拿去听戏了,还是都拿去逛窑子了?别的朕也就不说了,大食人几万兵马在安息待了都不知道多久,你们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们是聋了还是瞎了,一群酒囊饭袋,你们愧对安西军两万将士、愧对南军第七营三百士卒!”
见皇帝发了彪,众人当即呼吸一屏,于德林额头不停冒着汗,可能此时,后背都已湿透,他牙关轻颤,开口想要解释,但想了想,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在皇帝耳中都会变成推托之词,他索性也不解释了,直接认错道:“臣有罪,是臣失职,臣无能,臣愧对战死将士,臣甘愿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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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李承乾大喝一声,门口的两个侍卫快步上前:“摘去官帽,革去所有官职,以渎职罪交由治军司惩处,王安石。”
“臣在。”同样是灵州出身的王安石,心神一凛,连忙站起。
“你和陈泽先也是老相识了,朕已经交代过他了,之后你治军司主审,廉政司协从,将后勤司多年来的账目,人员情况,仔仔细细查一遍,要是理不清楚,你也回家去吧。”
其余之人的心,此时无不跳到了嗓子眼,皇帝上来就拿跟随自己十几年的亲信开刀,这让他们不得不怕。
紧接着,李承乾炮口一转,又对向了参军司,后勤司等人,不多时,接连有侍卫拉出了数人,之前只是紧张的诸人,这时已经隐隐开始有些害怕了。
李孝宗一看,这么搞下去,今日枢密院怕是要大换血了,他当即站起,主动请罪道:“臣得陛下信任,执掌枢密院,如今出现如此多的问题,臣难辞其咎,臣愧对陛下信任,是臣无能,臣今日辞去枢密使一职,望陛下另择贤良,一众战死士卒,臣亦愧对他们,臣请陛下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