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举杯,一饮而尽。
房遗爱和秦怀玉,紧跟着一同饮下。
席间没有多说什么,这顿饭很是无趣。
吃完后,房遗爱告辞。
他要和李孝恭连夜赶往甘州。
南二军作为预备军,负责接替玄甲军的防护甘州城。
“陛下……”
借着几丝酒意,秦怀玉想说什么,李承乾摇摇头:“君君臣臣,也好。”
言罢,起身离去。
……
两日之后。
李孝恭到达甘州城。
此时的甘州,已是重兵云集。
镇西道辖下七军,除了留守云中和灵州的两部兵马之外,其余五部十万余人,都在城外扎营。
站在城墙上,只见甘州城四周,到处都是帐篷,到处都是战马嘶鸣的声音。
如此盛景,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了。
李道宗沉寂许久的心,逐渐变得火热。
“擂鼓,聚将!”
咚…咚……
战鼓声雷动。
五军主将,齐聚一堂。
李道宗坐在上方,环视一圈兴高采烈的诸人,冷不丁道:“汝等,为何发笑?”
西北军主将宋震是个直爽性子,也没听出李道宗这话里的不对劲,傻呵呵站起来道:“总管,熬了这些年,好不容易起战事了,咋能不高兴嘛!”
“来人!”
李道宗一拍桌,两个亲兵进来:“拉下去,打十五军棍。”
笑容满面的诸人一愣。
宋震懵逼问道:“总管,为什么打我?”
“拉下去!”
李道宗不解释。
宋震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挨了十五军棍,等他捂着屁股进来后,李道宗才道:“诸位,为将者,善战不可好战,你们都想升官发财,你们都想蒙妻荫子,本官能理解,但是,别忘了,你们手下都有着两万多颗脑袋,他们家中还有妻儿,还有年迈的父母,战事一起,务必要多替他们考量。”
诸人神情肃穆,庄重起身:“诺,将军教诲,我等铭记于心。”
心中本不服气的宋震,现在也是没了怨言。
李道宗这才化去脸上的冷意:“来人,给宋将军拿个蒲团来。”
待诸人重新坐下后,李道宗起身,拉开身后墙壁上的遮帘,拿起指挥棒道:“据军情司的消息,在与我甘州接壤的这一片,吐蕃人布置五万余人,其中步卒三万,骑兵两万,他们呈品字形,分别驻扎在这三城之中,互相为依靠。”
“根据斥候的探查,吐蕃人现在是城门紧闭,看样子,他们是想以逸待劳,据城而守,根据陛下和枢密院制定的计划,此次我军以三路齐攻,我镇西道,为中军,西河道,为左路军,卫国公李靖,率领十万突厥军,为右路军。”
“此次主攻,为我中路军,明日后日,北军应该就能赶到,到时我中路二十万大军,一同出关。”
“除玄甲军之外,你等四军都是骑兵,本官将你们编为前军,你四部明日先行出发,直逼吐蕃瀚海城,先将他们围起来,等我率大军赶到之后,再做定夺。”
“诺。”
殷立成看着四个同僚,按耐不住问道:“总管,那我部呢?我玄甲军在镇西道诸军最为精锐,瀚海城离甘州不过一百多里地,我部虽步卒居多,但末将敢立下军令状,一日之内,定赶到瀚海之下,求将军,让我玄甲军为先锋。”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殷立成自夸为第一,引得其他四人当即拉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