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前后同时上了路。
这背后定然有事。
并且,还是大事。
京畿府别架张山,对此很是忧虑。
他也算是个经年老吏。
大案要案负责过不少。
但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棘手过。
这事简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张山把京畿府所有人都派出去了,但到现在为止,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在如今这个关头上,突然出这么一茬子事,简直是要人命了。
张山愁的脑袋都要炸了。
“报…”
一巡捕满头大汗跑进来道:“大人,城西又发现三具死尸,两男一女,仍旧是一刀毙命。”
张山一听,心里的怒火立马顶到了脑门。
他奶奶的个腿,这还没完没了了。
这简直是视王法纲纪为无物。
叔叔能忍,婶婶都忍不了。
此等胆大包天之辈,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既然这事京畿府担不下了,那就往上报。
他张山就不信了,堂堂京都,天子脚下,这些宵小还能翻了天不成。
气不过的张山,洋洋洒洒,提笔就是一封措辞严厉的公函。
跑来回报的巡捕气还没喘匀,就又被张山差去了内阁。
……
李世民明天就走了。
所以今儿个,不论是宫内还是宫外,都非常的忙。
宫内鸡飞狗跳的收拾物件打包行礼。
宫外则紧张有序的准备着皇帝离开之后的事。
房玄龄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
本就瘦瘦弱弱的房阁老,在顶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之后,看起来更是弱不禁风。
“魏大人,明日陛下离京之后,一定要差人快速将太子殿下监国的布告贴满长安城。”
“免得有心人因此借机造谣生事。”
魏征点点头,虽神色平淡,但眉宇中难掩喜色。
房玄龄看了看内敛的魏征,再看看难掩喜色的王硅,心情复杂的暗叹了口气。
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正待感慨之时,一秘书吏领着京畿府的巡捕走了进来。
废话不多说,房玄龄接过公函粗略扫了一眼之后,面色立马变得黝黑。
“怎么,可是出什么事了?”魏征问道。
瞅房玄龄的脸色黑的跟炭一样,就知道怕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并且这事,还很是棘手。
要不然,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房玄龄,不至于这般。
芩文本是个急性子,一把抢过房玄龄手中的公函,快速扫了两眼后,怒道:“天子脚下,竟敢行如此胆大之凶。”
“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魏征一听这,便一把将公函抢了过来。
王硅连忙凑了过来。
两人看完之后,脸也立马黑了下来。
如今正是权力交接的关键时候。
结果一夜之间死了这么多年。
虽然被杀的这些人互相之间毫无关联,但傻子都能看出来。
他们的身上,定然有秘密。
估计这些人之所以被杀,是有人要灭口。
在天子脚下,不仅能悄无声息的拉起这么多人,并且还能在短时间内将这些人铲除的一干二净。
能有这等手段,那这背后之人,决然不是个易于之辈。
难不成在长安,暗地里真的有一股乱臣贼子?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到底是冲着李世民来的,还是冲着李承乾来的呢?
房玄龄魏征对视一眼,二话不说,便默契的往两仪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