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刘忱对视一会后,李承乾令人叫来了刘昂。
“此人可是村中之人?”
刘昂不知现在什么情况,连忙回道:“是,此人乃是老臣之后侄,数年前父母早亡后,就整日饮酒疯疯癫癫的,若有冲撞还请殿下见谅。”
身为族长,刘昂还是不错的。
李承乾淡淡一笑道:“无妨,孤觉此人颇为有趣,都督府刚好缺个扫地的,这人孤就带走了。”
刘昂:.......
缺个扫地的?
刘昂听到这话直接愣了,不解李承乾这话中是何意。
在他愣神的功夫,乐宝晋带人将这刘忱如抬牲畜般,抓住四条胳膊腿抬上就走。
等刘昂回过神来,李承乾已经走了老远。
行至村口,刘忱被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身,而后径直被丢上李承乾的马车。
看着从始至终丝毫不反抗的刘忱,李承乾令马周上去先好好招待他一番。
按照计划,今天还要巡视好几个村庄和县城。
等了几息,待刘昂追上来勉励了他几句之后,李承乾便起身前往下一站。
李承乾的马车很大,跟皇帝的龙辇差不了多少。
这要是让朝中的一些老夫子看到,定要参他一本逾制。
但马车虽大,却不宜多坐人,要不然,会降低李承乾的乘坐体验。
所以,在侄子刘枕上了李承乾的车架之后,身为叔叔的刘仲卿只好骑马伴行。
这让这位叔叔在心里对侄子多有抱怨。
而在马车内,李承乾也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脸颊泛红的刘枕:“酒醒了?”
被人连着打了几巴掌,能不醒吗?
刘枕捂着脸,乖乖的点了点头。
“可还记得,刚刚自己说的话?”李承乾一脸莫名之色。
刘枕还是点了点头,李承乾见此,直接面色一冷:“那你倒是说说,你刚才那一番话,是何意?”
李承乾现在面色冷峻,仿佛刘枕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就会立马将他推下去砍了一样。
车厢内的温度低了几分。
马周却丝毫不惧,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小子。
刘枕正襟危坐,正色道:“殿下此次出游,不就是在做准备吗?”
面对质问,李承乾不言语,仍旧淡淡的看着他。
刘枕不惧李承乾的审视,与他对视道:“朝廷推行新政数年有余,各地商人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但是,灵州工商依旧领先大唐各地。”
“其他地方没有的,灵州有,其他地方有的,灵州也有,灵州依旧占据着最大的市场份额,并且,灵州还垄断了西域的生意。”
“每天都有无数从各地而来的商人进入灵州购买各种东西,这代表每天都有海量的钱财流入灵州。”
“这就等于灵州是在从大唐的身上吸血,这种不对称的贸易,朝廷自然不愿意,所以才会令灵州上缴五成税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