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拉克丝——在奥格莎开始说起政治的时候,她就已经悄然离开了。
眼见着儿女都不吃了,皮特清了清嗓子:“我去看看盖伦,他最近好像训练的太多了,万一伤到自己就不好了……”
“多什么多?他现在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不需要你多操心!”奥格莎用鼻子哼了一声,在精力旺盛上加了重音,“现在,快去洗澡!”
“我今天在黎明堡垒开了一天的会议,有点累了……”皮特察觉到了问题所在,连忙放开了自己的妻子,“今天的话,就……先不洗了……吧?”
“累了更要洗。”奥格莎反客为主,一把拉住自己丈夫,“走,跟我进屋!”
……………………
回到自己房间的拉克丝显然不知道父母之间的小游戏,她换好了睡衣,躺在柔软的床上,看起来似乎有点忧郁和烦恼。
“卡尔亚。”拉克丝的小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剑柄,一双湛蓝色的眼睛透过窗子、看向了外面璀璨的星穹,“你说,政治到底是什么?”
“政治?你怎么说起这个话题了?”
“我就是有点疑惑。”拉克丝叹了口气,“我和娑娜真的是朋友,我们可以听见彼此的心声,但哪怕是妈妈,都认为这是一场政治活动——很多人都在赞颂着我们琴觅知音的友谊,但按照娑娜的说法,他们的情绪不是赞美和羡慕,反而是嫉妒居多……”
“这就是政治啊!”卡尔亚组织了一下语言,“政治就是社会活动和社会关系的总和,是人与人之间从一出生开始就要玩、而且一直玩下去的游戏。”
“……听起来真复杂。”拉克丝似乎有些失落,“我曾经以为,我只要通晓礼仪,就能明白这些的。”
“礼仪只是规则,就像是这个游戏的基本规则一样。”卡尔亚继续解释道,“但这个游戏从来都没有规定过什么是胜利,也没有一个永远的胜利者——很多人一辈子、几辈子都没有搞明白这玩意。”
“你搞明白了么?”
“没有。”
“那可真糟糕。”拉克丝摇了摇头,“看来我是弄不明白了。”
“最好弄不明白。”卡尔亚忽然笑了出来,然后用咏唱般的语调,一本正经地开口道,“拉克丝生平最厌恶的事情就是德玛西亚贵族之间的人事倾轧,尤其是风华正茂的年轻人——他们本可以坦坦荡荡的享受一切欢乐,却总是板起面孔,断送掉一切美好的时光。”
“……你又在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了。”拉克丝哼了一声,“真是无聊。”
“好啊,那我不说这个话题了,我们聊聊你的哥哥吧,你不是一直很维护他的吗?”卡尔亚的语气再次变得戏谑,“怎么今天你挖苦他简直不留余力?”
“……那是因为我愚蠢的哥哥实在是不喜欢动脑子。”
“上次我也这么说他,然后你却说我在胡说,说那是勇气。”
“……”
“不过,你挖苦他的语气我总觉得熟悉,很像我在批评你。”
“……”
“我真的很感动,拉克丝——你一直在认真的向着你尊敬的老师学习,而且还能够灵活的在自己哥哥身上学以致用,生怕他因为懈怠而无法跟上你的脚步。”
“……”
“而且,你很清楚自己哥哥的特点,没有直接规劝,而是用讽刺的语调说出这一切,来激励你那个不着调的哥哥,因为你发现,自己就是这样被激励的。”
“……”
“多么善良、多么细心的妹妹,你简直是有一颗如你天赋一般闪耀的、金子般的心!”
在卡尔亚毫无遮掩的调侃之下,又羞又气的拉克丝终于再也受不了了,她高高举起自己的佩剑,连剑带鞘,一把甩出了窗外——因为她最近锻炼的效果有点好,卡尔亚直接越过了矮墙,被直接丢在了花园里。
然后,就在拉克丝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急匆匆换下睡衣要去花园找回佩剑的时候,有人敲响了房门。
“拉克丝,你的佩剑落在了花园里!”打开门,拉克丝看见了盖伦那张洋洋得意的脸,“哈哈哈,你原来也有这么马虎的时候——”
“谢谢!”拉克丝忍不住松了口气:“呃,还有抱歉,我之前在餐……”
“你之前和我说好的,尿床那件事不能说出去,我已经把糖果给你了。”然而,盖伦并没有仔细听拉克丝的话,而是自以为抓住了自己妹妹的把柄,“所以,想要拿回你的佩剑,要叫一声‘盖伦哥哥对我最好了’才行——”
然后,就在盖伦等待着来自于妹妹的赞扬时,拉克丝面色一沉。
下一刻,她一抓一拧,直接将佩剑从盖伦的手里抢了回来,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只留下摸不着头脑的盖伦对着卧室的门,目瞪口呆。
拉克丝的力气……是不是太大了点?
“我认为你说的很对。”回到床上的拉克丝再次握住了剑柄,咬牙切齿地说道,“盖伦那个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蛋!”
“不。”这一次,轮到卡尔亚语气莫名,“他不是蠢蛋——相信我,他只是个铁憨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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