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同伴之事,他无可辩驳,但那非他本意,如果任由幕后黑手作乱,艾欧尼亚只会有更多无辜的人丧命。
他有想过将事情告诉永恩,但人是他杀的,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他没法面对死去的同袍,也没法面对信任他的艾瑞莉娅。
就让他一人承担这一切吧...
就如一阵风,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转眼之间,亚索的身影便已是消失,不见踪影。
地上的永恩缓缓爬起身,并未以去追亚索,而是沉默的站在了原地。
“你还是和以往那样冲动,喜欢将一切都藏在心里。”永恩抬头望着亚索离开的方向,“但你一直都不知道,剑是不会骗人的。”
没错,哪怕亚索承认了是他杀死了那些艾欧尼亚同伴,但永恩却知道,这其中必然有某些事情。
疾风剑道,将自身融于风,驱使风的剑道。
艾欧尼亚当今会这种剑道的人只有素马长老和亚索,而素马长老早已年迈,又因锐雯之事受了波及,根本不可能去往神庙杀死那些人。
无论是根据推断还是根据锐雯的说法,必然都是亚索杀死了当时留守神庙之人。
但与亚索的剑交锋后,永恩却在心里否认了这点。
相比起那些人身上的剑术创伤,亚索的剑就好像是孩童般稚嫩。
以他眼力一眼就能看出,这种差距并非是伪装,而是亚索本就没有制造锐雯以及其他人身上那些刀伤的实力。
亚索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锐雯都很难,更遑论是将其轻松重伤。
“有意思...领悟了疾风之人操控了你,又或者你体内也有着什么不可告人之物呢?”
永恩喃喃自语,手轻轻按在了胸膛之上。
他能感觉到,那个当时被斯维因打入他体内的生命正在慢慢苏醒。
但很可惜,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苏醒,却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
哪怕是他用剑刺他,也无法将其杀死,他能很清晰的认识到这一点。
“亚索,我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你还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那我也只能以死为你开辟道路了。”
永恩望着亚索离开的方向,嘴里喃喃自语。
......
特兰顿部族。
特兰顿部族是纳沃利行省的一个大型瓦斯塔亚部族,一向是信奉与人类和平共处。
但最近在瓦斯塔亚人之间流动的风气,显然也将这里带动以及影响。
浮躁的年轻人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与那些老一辈的瓦斯塔亚人言辞激烈的争论着什么。
老一辈的人还是信奉如无必要不要招惹艾欧尼亚人,他们经历了太久的年月,深刻的意识到只有与人类和平共处,才是保全瓦斯塔亚的唯一方法。
但与之不同的是,年轻的瓦斯塔亚人总是有新的想法。
这些人围在一个外形像鸟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瓦斯塔亚人身后,在他的带领下,述说在诺克萨斯领土遇到的见闻,并纷纷说自己想加入由那里的瓦斯塔亚人创立的反抗军。
这是从莱恩港那里传来的消息,据说在一些大人物的带领下,这股反抗军已经席卷了艾欧尼亚三个行省。
他们占据了大量曾经属于艾欧尼亚人的领土,并将其分给了瓦斯塔亚的各个部族,只是要求他们每年提供一定的税收。
这种条件对于生活艰难的瓦斯塔亚部族来说,简直和白送领土一样。
因为这些原因,不少大部族也开始坐不住了,尤其是以年轻人为首的声音。
在他们看来,只有现在走出去,才不会落后于其他部族。
争论到激烈处,领头像鸟一样的年轻人热情高呼:
“瓦斯塔亚的风已经在艾欧尼亚吹拂,这是属于我们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