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兰不由的看向闭目养神的赵云,英姿俊逸,宽肩劲腰,同为男子都忍不住想夸赞一句昂藏男儿。
夏侯兰摩挲着下巴,满腹的挪揄,奈何不敢说出。
“何事?”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赵云从水中抬起一只胳膊抹了一把脸,问道。
水滴顺着他臂膀坚实的线条滑落。
“无事!”夏侯兰急忙摆手。
他心知赵云脾性,说错话,即便他们是发小友人,也难免以切磋为名挨上一顿揍。
赵云和夏侯兰自幼相识,这位友人心中所想赵云也能猜测一二。
见他识相,没有说些不该说的,赵云自水中起身,抓住搭在一旁的布巾擦了擦湿发,又围在腰间,“既无事便快起吧。今日娘子设宴,莫要失礼了。”
“知道了!”闻言,夏侯兰也从水中站起。
侍立在外的一个僮仆立刻上前,为他们送来替换的衣裳。
赵云看了漆盘中所盛的衣物顿时一愣,此时僮仆送来的衣服不是他平常的常服。
前几天,周管事带着庄中绫罗匠户来分别为他们裁制了一些常服,陆续送来,却不是这种式样的。
却是已经换上了身崭新竹青袍服的赵息为他解答了疑惑,“是方才公孙娘子送来的。”
见赵云就这样湿答答的站着,赵息皱起眉头,亲自去了一块布巾给他披到肩头,“快些穿上,免得受凉。”
对于赵息,相处多日,赵云已当成自家叔父。
虽知道自己体魄强健,轻易不会受凉,可赵云并不会同他顶嘴,乖顺的感谢一声,便拿起漆盘中的衣服。
后来的夏侯兰也差不多同样待遇,得了赵息的一句责怪和递来的一块布巾。
衣裳抖开,两人便察觉到不同。
公孙颜新送来的衣裳,上袍下裤,腰身和袖口收紧,裤子并非他们所习惯的戎服褶裤,没有那般肥大,更加紧凑贴身。
交领袍子下分前后两片,显然是专为骑射设计。
黑色外袍隐有暗色云纹,登上黑漆漆的厚底皮靴,活动十分轻便。
夏侯兰看了一眼身旁的赵云,这身皂色衣衫穿上,将赵云颀长身材更衬托得宽肩窄腰。
他又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也不赖。
“公孙娘子挑衣裳这眼光倒是不错啊!”夏侯兰咧嘴一笑,夸赞了一句。
僮仆又端来一个漆盘,里面是两条巴掌宽的腰带,拦腰一束,腰身更显劲瘦。
因赵云性格简朴,院中只有两个僮仆,一个看门,一个干些扫洒杂事。
此时便显得有些人手少,不过无论是赵云还是夏侯兰,都是军中自己动手惯了的,不须僮仆帮忙,自己动手擦了湿发。
等待湿发干的空档,赵云端坐在温炉边一边看书,一边向饮茶的赵息讨教一些问题。
夏侯兰却美滋滋的对着铜镜照了几回,然后用公孙颜配发给他们的剃须刀修了一下胡须。
(今天晚上才爬回来码字,加更是加不了了,让云哥出浴发个福利吧,夏侯兰算赠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