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亭等人后知后觉,可已然来之不及,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马龙图杀招落下……
“吾道,成矣!”
极尽的喜悦泛起之时,马龙图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带着脂粉气的香风,以及,不知从何处来,却突兀而至的声音:
“虽然,你大概率突破不了,但,还是不能冒险……”
‘谁?!’
马龙图瞳孔剧烈的收缩一下,这想风自无任何杀伤,可让他无比震怖的一幕,发生了。
他的身体,突然退后了一尺!
不止是身体,他拍打而出的真气,居然也逆流而回,好似自己,退回了一瞬之前!
“不!!!”
痛至极点的怒吼之声,自胸腔猛然炸开,马龙图几乎癫狂。
一尺之差,就是生死之别。
巡天神拳,如日坠落!
轰!
陡起的气浪,将大老板、谢七都吹飞出去,两人重重落地,却只觉大地都震颤了那枚一瞬。
长街之外,残垣断壁一般的诸多屋舍,都似被弹的离地而起!
呼呼
狂风过境,吹的飞沙走石,灰尘扩散,几乎弥漫全城,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拳落,人没。
气浪翻涌之间,本就狼藉的地面,由近而远,层层下陷,直至百丈开外,坍塌如天坑。
“老板……”
而直至此时,谢七之前的嘶吼声,方才被逆流而回的气浪吹回来。
大老板灰头土脸的坐起,生死一线间的巨大刺激,让谢七几乎胆碎,眼见逃过一劫,几乎脱力。
但他不及查看自己,慌忙去扶自家老板,就听得他喃喃自语,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
“老夫的卦象,确实独步天下,无有错漏啊!这样复杂多变的局势,除却老夫,谁能算出上上之卦来……”
“???”
谢七一懵,几乎喷出逆血来。
咱们差点死了,你还在想卦象准不准?!
呼!
而这时,陆青亭等人,已然蜂拥而至,来到灰尘渐落的废墟之前。
原本的街道,已然不存在了,剧烈碰撞之下,大地上满是触目惊心的痕迹。
如此可怖的碰撞,饶是在场之人皆非凡类,却也不由的心中压抑、惊悚。
然而,灰尘之间,却无人影血迹,只有木屑、布屑随风飘扬。
见得此幕,陆青亭面色顿时变了:
“替死木偶?!”
……
呼!
气浪翻涌之间,杨狱身形如电,爆射而去,周游六虚运转到了极致。
不是替死木偶。
不是替死之术。
而是,
替死法器!
传说之中,以神种为根本,合以诸般天材地宝炼制的法器!
以此,马龙图遁逃而去。
“想逃……”
疾行之间,杨狱指暗眉心,心眼催发,抓住冥冥之中未散的那一缕气机,直追而去。
同时,他回眸扫过。
某处酒楼之上,一身着白衣,手持折扇的佳人遥遥相望,似乎察觉到自己的目光。
她以扇遮面,似在微笑说;‘不谢……’
“是她……”
杨狱念头闪过,速度不减反增,足下发力,在诸多兵卒惊慌声中,翻过城墙,直追而去。
“昂!”
他正要呼唤于山间觅食的苍鹰,突然听得一声似马似龙的洪亮之音,心中一动,就见得天空之中,一道火浪激射而下。
“那是……”
疾行之中,杨狱都不由愣了一下:“一匹马?!”
长空百丈之上,一批赤鬃如火,肩高丈二还多的神俊马匹,身绕火光,生有火翼,
脚踏火云,直奔自己而来。
“昂!”
炙热的气浪呼啸着,天马落于杨狱身前数十丈,不时发出或低沉,或尖锐,或高亢的嘶吼。
杨狱当然听不懂马语,但从这天马的反应之中,他推测出了一些东西……
这马,似乎与马龙图,有仇?
“昂!”
天马急促催促一声,杨狱这才反应过来,双足发力,拔地而起,正落于腾空的天马背上。
然后,在城墙内外,或是震惊、或是艳羡、或是悚然的目光之中,一人一马,绝尘,
不,绝云而去!
……
……
“啊!!!”
山林之间,有怒吼炸开,荡起千层雪。
这是压无可压,犹如垂死野兽所发出的凄厉之音,纵不通人语的野兽蚊虫,似都能感受到其间的痛苦与癫狂。
雪林之间,马龙图满身血污与伤势,可他却恍若未觉,根本连丹药、疗伤都忘却了。
只是一拳又一拳的捶打着冷硬的地面。
心中之痛苦,几乎让他疯狂。
一枚‘血遁珠’让他于垂死之时,免于一死,却也让他看到的那一扇门户,彻底关闭!
他多年渴求,甚至不惜拜入七杀神宫,为人奴仆,为人棋子,甘愿被算计……
险死还生之时,才堪堪看到的突破之路,就这么,被打断了……
“我……”
重重捶地,马龙图仰天长啸,须发皆张,犹如怒狮,痛断肝肠:
“杨狱,杨狱,杨狱!”
轰隆!
远空传来的闷雷之声,压住了痛苦的低吼。
“嗯?!”
马龙图悚然一惊,抬头刹那,只见一道璀璨流光,以极端凶戾、霸道之势,贯穿而来。
那闷雷响彻之同时,这光,已然纵观而至。
“杨狱!”
马龙图眼中淌出血泪,可重创之身,已无力再躲避这一道,小四象合一之箭。
连同身后的雪林,被一箭贯穿!
“昂!”
大地震颤,雪林轰鸣间,马龙图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嘶鸣,他极力睁开眼,只觉心神皆碎。
长空之中,赤光纵贯,天马长嘶,而其背上,是……
“是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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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哈,狗子真没断章,直接把这段写完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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