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国家不能保证自己的海疆安全,军费要别的国家商人出资赞助,哪有这样的道理。
俞以丰叹了口气:“廖司长说的道理本辅哪里不知道,可是我辽州穷啊,又没有打造福船的技术,若是从中州购买福船,花销实在是太巨大了。”
“那俞阁老的意思是?”
“我们辽州出钱,从泉州造船厂购买福船的打造技术,同时希望泉州造船厂,能向我们辽州派遣一批工匠来建一个福船造船厂。
若是能再援建一个水师指挥学院那就真是再好不过了。”
感情俞以丰要的不是钱,而是在这等着呢。
廖克常心里一个劲感慨俞以丰人老精,面色却是毫不含糊的直接言道。
“下官只负责经济,这件事不是下官能做主的了,要呈报禹王。”
“那是自然。”
俞以丰没有为难廖克常,深以为然的点头道:“那本辅向禹王写一封信,也请廖司长帮着写一封,美言两句。”
“行吧。”
廖克常点头,随后冲俞以丰拱手一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和俞阁老相谈,下官受益匪浅啊。”
“本辅亦是如此。”
俞以丰客气一句,说道:“廖司长是此番援辽经济发展的总提调官,后面几年,本辅少不得要和廖司长多多合作,诸多事务,有劳廖司长了。”
“俞阁老太客气了,这都是下官份内之事。”
两人又谦让一番,最后双双在重新修订后的辽州经济发展意向提案上签名加印。
至此,这件事算是圆满告终。
提案一式两份,辽州这边留一份,另一份自然是抄送中州军政院。
也快,走海路转陆路,十来天的功夫也就到了南京,送到陈云甫的手上。
“这个俞以丰。”
看完最终提案的陈云甫直接笑骂出声:“不愧是老子带出来的兵,没给老子丢人。”
杨士奇和严震直双双看过亦是发笑。
“老话说教出了徒弟饿死师傅,大王,以丰这是跟您讨价还价呢。”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他现在是辽州的首辅,总不能把辽州归了包堆的卖给咱们吧。”陈云甫倒是不以为忤,甚至还颇为高兴的哈哈大笑:“若是将来各州的首辅宰臣都能像以丰这样,实打实的把心思用在为国为民争利之上,也不失为一大幸事。”
“以丰、士奇、震直,还有嗣宗,你们都是孤手把手带出来的,看到你们如今各自成才,孤才是真正的开心。”
陈云甫望向窗外明媚,由衷感慨道。
“愿你们各成栋梁,他日,顶峰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