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善长的到来,这京中百官身份够的便算是悉数到齐,朱标为这个小儿子朱允熞办的抓周宴就算正式开始。
“感谢诸位百忙之中抽空来观幼子抓周之礼。”
朱标提起酒杯,眼睛却是看着李善长:“尤其是太师今日能来,孤心甚是感动。”
后者虽已年迈,但耳朵却是一点都不花,他举起酒杯回道。
“殿下言重了,今日是殿下弄璋之喜,老夫这心里也替殿下开心的紧啊。”
两人饮罢了杯中酒水,才是陈云甫等百官举杯陪饮。
“为殿下贺。”
吃喜酒嘛,陈云甫前世今生几十年没少吃,本质是一样的,只能说后世更简练,古代呢要稍繁琐些,所谓繁文缛节莫外如是。
当图一乐了。
也权当给礼部的官员们留口饭吃。
“管那么多干什么,埋头吃饭,把一千两礼金吃回来才是正道。”
陈云甫心里隐隐作痛,连忙把头埋进面前琳琅满目的佳肴之中,手里的筷子那是根本不带停,把身边临座的蓝玉看的瞠目。
“大学士,你这咋弄得跟饿死鬼投胎一样,今日是太子爷喜日子,喝酒啊。”
“好好好,来喝。”
陈云甫觉得蓝玉实在是神经够大,这种场合有啥好说的,来来回回不过是一些浮词藻句,还不如吃饭呢。
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可陈云甫显然是低估了蓝玉或者说今日到宴的一众官员,这些人杯来盏去的喝的好不开心,气氛很快便热烈起来。
环节进入到大家喜闻乐见的‘打圈’。
这下文官们可就遭了罪,武将们猖狂起来。
“来来来,诸位咱们给大学士敬一杯,这次北伐,多亏了大学士在后面给咱们筹措军资。”
几个武官在蓝玉的撺掇下来给陈云甫敬酒,吓的后者扭头就要跑,被蓝玉扯住袍摆。
“这可不兴临阵脱逃的。”
“都是陛下和太子爷指挥得力,下官不敢居功、不敢居功。”
陈云甫想躲酒,可蓝玉这浑人哪里能让陈云甫如愿,一个劲的撺掇,最后无可奈何的陈云甫只能一饮而尽。
古代的酒水度数虽低,料想也有个二三十度,喝多了也醉人啊。
一圈又一圈的,陈云甫都记不得喝了多少杯,反正到了后面,文官这边也来敬酒,话里话外的说着一些恭维的话,还有甚者,更是把朱标搬出来劝酒,言下之意,似乎陈云甫今日不喝醉那就是不给朱标面子一般。
搞得陈云甫只能来者不拒,最后喝的酩酊大醉趴在案上扯起鼾来。
“大学士、大学士?”
一样醉意盎然的蓝玉捅咕了陈云甫几下,而后耻笑道:“你这也不行啊,这点酒量可比不上俺,来,接着喝。”
“呃啊”陈云甫晃晃的抬起脑袋,一双眼都睁不开了,摆手道:“不不不行了。”
“男人就不能说自己不行。”蓝玉充分展露出劝酒人的嘴脸:“是个老爷们就挺直咯,再说了,这抓周礼眼瞅着就要开始,你可不兴睡。”
这人喝醉了最不经架,陈云甫被蓝玉激将几句后也是强撑着坐好身子,端起酒杯来:“说的对,男、男人就没有说不行的,来、来,喝!”
说罢,仰脖子就是一口干掉。
也不知道是和谁喝的这杯酒。
“哈哈,这才对嘛。”
蓝玉还算厚道,同样扯脖子陪了一杯。
“哈!”
就在酒局正酣的时候,几名宫娥抱着一幼童走了出来,正忙着和李善长聊天的朱标眼见连忙起身接过,百官便自知晓,这是今日的主角朱允熞到了。
此刻,又有几名下人搬了一张条案进来,铺上绒毯,随后便开始陈摆琳琅满目的物件。
有木制的小刀、有笔、也有朱标的印绶。
沙场、文人和权力!
至于其他的小物件更是不胜枚举。